空中飞舞。
乌萨塔姆慢慢站起身,身形虽弯腰驼背却异常高大,透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,仿佛是饱经风霜的古木,根基深扎大地。
他若有所思道:“但未来和将来,可能不太一样。
未来是心中的憧憬,将来是脚下的路,往往会偏离预想的轨道。”
说着,拄着手杖慢慢向远处的鞣皮架走去,步伐缓慢却稳健,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节点上,留下深深的印记。
图塔?乔玛看着这位高出自己两头的老人——尽管佝偻,肩膀依旧宽阔如古松,透着岁月沉淀的威严——忙和毕拉特尔跟在身后,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。
“皮革。”
乌萨塔姆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挂在木架上的白腻兽皮,那是刚鞣制好的雪狐皮,柔软得像天上的云,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“我们擅长鞣制皮革。
衣服、皮靴,都是皮革。”
他的指尖划过皮料,留下浅浅的痕迹,仿佛在与这自然的馈赠进行着无声的交流,“它能让我们躲避风寒,在雪地里如走平地;还能让我们步履如飞,让我们耳目清澈,听得见林间最细微的声响,比如松鼠在树洞里的窸窣,比如猎物在草丛中的喘息。”
说着,他将大手伸入旁边的木桶,捞出一把从毛皮上刮下来的油脂碎肉,随手扔到不远处。
树上十几只松鸦和山雀从枝头飞下,灰黑色的翅尖扫过结霜的松针,“扑棱”
声惊起细碎的冰粒,如银粉般坠落。
它们落到地上抢食那些肉块碎屑,尖喙啄击冻土出“笃笃”
轻响,忽然像是被无形的手惊扰,齐刷刷振翅飞上枝头,“喳喳喳”
的鸣叫声尖锐如警报,在林间织成一张紧张的网,连空气都仿佛被这急促的声响绷紧。
毕拉特尔抬头看看那些不停扇动翅膀、聒噪报警的鸟儿,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空气中传来的细微脚步声,向身后一名肩披黑熊皮的狼人同伴道:“族人兄弟们来了,做好准备!”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猎刀,刃面映出他紧绷的侧脸,下颌线如刀削般分明。
身后的狼人将手放入口中,打了两个悠长的呼哨,“呜——呜——”
的声浪穿透寒风,在部落上空盘旋,如同远古的召唤。
凛松部落里的人们纷纷抄起镶着铜边的木盾和反曲长矛,盾牌边缘的铜钉在雪光中闪着冷光,很快聚集排列在部落入口处,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;而树屋里的狼人们也手握长弓,弓弦“咯吱”
绷紧,箭矢在窗缝漏出的光线下泛着寒芒,紧紧盯着远处的树林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。
没过多久,数百名狼人出现在部落外的树林中,黑压压的身影如潮水般涌过雪地,踩得冰壳“咔嚓”
作响,仿佛大地都在他们的脚步下颤抖。
一名腰间扎着红棕宽皮带的高大狼人站出队伍,皮带上挂满了熊爪与狼牙,碰撞间出“叮叮”
的轻响。
他脸上有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,在寒风中微微抽搐,更添几分狰狞。
“乌萨塔姆,上次你拒绝了我的挑战,今天我又来了!”
他的声音洪亮如钟,在林间回荡,“我乜塞乌要做塞尔瓦狼人的新领萨博四世!”
随着乜塞乌洪亮的声音落地,身后的狼人们举起反曲长矛,“呜呜呜”
的尖叫如狼群啸月,震得枝头的积雪簌簌坠落,惊得空中的飞鸟四散奔逃。
部落里的狼人们回身看看沉默不语的领乌萨塔姆——他依旧坐在木墩上,手杖斜倚在腿边,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,如同一尊沉静的雕像——又望向着咬牙切齿的毕拉特尔,纷纷紧握反曲长矛,等待他的命令。
而部落外的乜塞乌又大喊道:“如果你再拒绝我的挑战,我就带人攻入你们凛松部,宰了你们这些懦弱的家伙,洗涮塞尔瓦这么多年的耻辱!”
他脚下的冻土被碾得粉碎,雪沫飞溅如银,眼神中的凶狠如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。
毕拉特尔向后瞄了眼图塔?乔玛,对方正蹙眉观察着局势,褚衣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,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。
毕拉特尔恼羞成怒地拉满长弓,箭矢“嗖”
地射出,精准射断吊桥的绳索。
“来,我给你个机会!”
他眼角因愤怒而绷紧如钢鞭,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吊桥重重摔在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