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光芒却在眼眸间逐渐消逝。
潮洛门看着这个垂死抽搐的野牛,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,反而充满了敬畏般谨慎地跳下马,拔出腰间短刀,缓缓走上前,确定野牛不再有威胁后,用手摸索搜寻野牛脖颈微微跳动的地方,将锋利的短刀猛插进去,然后忙退后多步,躲避着如泉般喷出的鲜血,直到它变得潺潺而流,在感觉野牛彻底不能动弹后,潮洛门缓缓跪俯在冰凉的雪地上,口中念念有词:“笃玛言之有信,‘飞鹰巴哈’已逝,野牛巴哈即来,上天神在上,你且安息”
他的声音如此庄重,仿佛在与天地对话。
马背上的十几名哨兵翘着二郎腿斜坐在马上,默不作声地看着俯地念祷的潮洛门,而丝毫不显疲惫的伯达战马也低头吭着带雪的蒿草,它们的动作缓慢而悠闲,仿佛这场战斗与它们无关,只是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。
良久,潮洛门结束了对野牛的祭拜,缓缓起身,用热气哈了哈被冻得红红的手,向骑兵要了匹马,朝着帐篷的方向疾驰而去,不一会儿后快返回,只是牛皮甲鼓鼓的,好似里面装满了东西,随即带着哨兵们奔向雪雨湾,在皑皑白雪地留下那具庞大的野牛尸体和那座孤零零的毡房。
《摩纳喆诃》:敬畏内于心,外于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