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祈告的话语,内容满是对笃玛显灵的感激与对部族平安的祈求,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新写就的羊皮铭,转身快步走到赫斯面前,双手将其递出,语气里依旧满是敬畏:“这是冰雪笃玛的旨意,定能化解帕图斯的冤屈。”
卡玛什好奇地凑上前,脑袋几乎要贴到羊皮纸上,鼻尖都能闻到墨汁与羊皮混合的清苦香气。
他盯着上面的几行字轻声念道:“无罪以有罪,冰雪释前嫌,吾子皆有心,何苦铸边堑,旧念终为过,或幻亦或兼,何为余札作,洞察勉思弦!
悯慰杜酷儿之子帕图斯!
冰雪笃玛一世铭。”
看着这墨迹初干、字体苍劲的内容,卡玛什挠了挠头,脸上满是困惑,语气里带着不解:“这……这好像不是直接为帕图斯开罪啊!
既没说他是被冤枉的,也没提北帔氏造谣的事,更像是在劝大家放下旧怨,这样能让族人们相信他无辜吗?”
阿基里塔斯一把抢过羊皮铭,红肿的指头差点将单薄的羊皮纸戳破。
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,眼神里满是迷茫,像在看天书般,随后又将羊皮铭递还给赫斯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:“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?我一个字都没看懂!
不过好歹是冰雪笃玛写的,有总比没有强。”
赫斯接过羊皮铭,指尖轻轻拂过字迹,感受着墨汁残留的微凉。
他仔细看了一遍,眼中闪过丝了然,随即又将羊皮铭递还给老人,语气郑重:“既然冰雪笃玛作了这样的铭卷,还希望您能帮我们抄写多份,送到各个部落,尤其要送到雪雨湾的几个部族中——那里也是谣言传播最广的地方,只有让那里的族人信了,才能彻底洗清他的冤屈。”
老人点点头,将羊皮铭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进贴身的皮袋里,语气诚恳道:“这是必然之事!
你们冒着性命危险上山,帮曼丁部免于战火,还请动了冰雪可汗与冰雪笃玛,族人们感激不尽,定会将冰雪笃玛的意旨传遍每一个帐篷,告诫知会所有人。”
赫斯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,他翻身跃到马背上,棕马被惊得低嘶一声,蹄子轻轻刨着雪,扬起细小的雪沫。
“还有一事相求,”
他看向老人,眼神里带着急切,“您能指点我们吗?乌骨山在什么方向?我们得尽快赶去,时间不多了。”
见赫斯如此匆忙,老人忙问道:“您这是要去做什么?最近的乌骨山不仅有凶猛的异兽,还有游荡的孤魂,非常凶险。
现在又快到寒冬,山上风雪只会更烈,实在不宜前往。”
赫斯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我答应了冰雪可汗,十五天内要帮他拿回阿姆和野孩子的亡灵,不能失信于人。
况且只有完成他的心愿,他才会真正出手帮曼丁部,我们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老人闻言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:“乌骨山虽在雪山正东方,但路途迢迢,要翻好几座终年积雪的山,还要穿过乌坎纳斯,就是快马疾驰,恐怕要走三四天,会耽误冰雪可汗给的期限。
我送你们一程吧,能省不少时间。”
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巴掌大的深色铜钟——铜钟表面刻着复杂的冰纹,纹路间泛着淡淡的青光,钟口还挂着细小的铜铃。
他将手指轻轻一碰钟壁,铜钟立刻出“咚——”
的洪亮钟声,声音在雪山间回荡,如同惊雷,久久不散。
钟声刚落,赫斯三人顿时觉得头晕目眩,眼前的景象扭曲旋转,像陷入了湍急的时空漩涡,耳边还传来呼啸的风声。
等他们再次睁眼时,竟已身处一条干涸的河床边——河床里满是灰白色的鹅卵石,阳光洒在上面,反射出刺眼的光,让人睁不开眼。
不远处,几个头戴尖顶羊皮帽的乌坎纳斯男孩,正隔着河床互相扔石头对骂,清脆的童声与石头撞击的“噼啪”
声交织在一起,倒添了几分生机。
赫斯翻身下马,走到河床上,弯腰捡起块鹅卵石——石头表面冰凉,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泥土气息。
他看着煞白的鹅卵石缝隙中,散落着许多鱼的白骨,有的还保持着挣扎弯曲的姿态,鱼鳍张开,显然是河水突然干涸时来不及逃生。
目光顺着灰白的河床向远处延伸,能看到尽头与枯黄的草原相连,地面干裂出一道道缝隙,看不到一丝水流的痕迹,荒凉得让人心头沉。
他回头向阿基里塔斯和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