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的后脑。
可嘎巴虫的甲壳不堪重负,“咔嚓”
一声断成两截,断面渗出淡绿色的粘稠汁液,溅在沙美拉的丝上。
费卡兹灰黄色的眼珠瞪得溜圆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。
沙美拉缓缓转过身,长长的睫毛在雾中颤了颤,那双布满褐色斑点的兽眼冷冷扫过费卡兹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刚才你帮我对付‘冠顶灰螽’,我才没急着将你削,怎么?现在要恩将仇报?”
她的指尖轻轻颤动,暗紫色的指甲泛着冷冽的寒光,指尖的空气仿佛都被染成了淡紫色,随时可能刺穿费卡兹的喉咙。
费卡兹慌忙扔掉右手中的半截嘎巴虫,左手掂着剩下的虫体,将虫腹那排细密的尖牙对准沙美拉,再次猛地抽向她的脸。
“啪”
的一声,嘎巴虫又断成几截,碎片溅落在泥地上,被露水迅浸湿。
就在沙美拉分神的瞬间,旁边的短尾螈突然动了——它暗绿色的身体贴着地面滑行,像一道流动的绿影,一口咬住沙美拉的小腿,随即迅松口,呲着尖利的牙齿躲到费卡兹身后,圆溜溜的碧蓝眼睛里满是警惕,身体还在微微抖。
沙美拉低头看了眼小腿上的浅牙印,又打量着瘦小的费卡兹和那只反复无常的短尾螈,眉头微蹙,语气里满是疑惑错愕道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以卵击石,也该先看看自己的分量。”
她的脚轻轻碾了碾地面,黑泥从趾缝间腾起瞬间化作烟尘,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我刚才占卜了,你召唤不来‘幽誓’!”
费卡兹慌里慌张地后退两步,后背不小心撞到荆棘树的尖刺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却依旧硬着头皮喊道,“它还在萌幼期,连自主巡回都做不到,说不定在来章鱼岛的路上,早就迷失在大海深处了!
咱们不如等着,等阿基变成半兽人,那会儿‘幽誓’会循着他的神力主动来现在这样,只会让阿基白白送死!”
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将原本就焦糊褴褛的褚衣浸得更湿,贴在背上冰凉刺骨。
“等着?等着?”
沙美拉的声音逐渐尖利,最终爆成震耳的咆哮,“我已经等了几百年!
等待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!
我们别无选择,只能用他的血,强行引‘幽誓’现身!”
她的身体微微膨胀,暗紫色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活虫在蠕动,撑起一道道凸起的纹路,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执念,连雾气都仿佛被她的怒火染成了淡紫色。
“你和施洛华的私怨,跟我们跟阿基都无关!”
费卡兹汗流浃背地嘟囔着,突然眼睛一亮,抬手指着空旷的半空,大声道:“你看那是什么?”
沙美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半空——那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雾,连飞鸟的影子都没有。
旋即回过头,看着费力拉扯阿基里塔斯胳膊,想把他从自己手中抢走的巫医费卡兹,语气里满是怀疑:“什么?想用这种低劣的伎俩骗我?你他妈脑子有病?”
说着手中闪出把骨爪匕。
“呸!
半兽人中只有你是复眼,真是低级得可笑!”
费卡兹见谎言被识破,索性破罐破摔,将口带着血沫的唾沫唾在沙美拉脸上,又不停“呸呸呸”
地吐着口水,试图激怒她,“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?不过是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怪物!
你根本不是施洛华的对手,却还抱着执念不放,早晚会神魂湮灭!”
说着还不忘用力抢夺着陷入昏迷的阿基里塔斯。
沙美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,将手中那把骨爪匕缓缓举到面前,语气冰冷又带着无尽的嘲讽道:“我现在可不是半兽人。
你该为你的无礼,付出代价。”
说着骨爪匕周围泛起淡淡的紫光,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,连雾汽都在她身边缓慢旋转,形成一个小小的紫色漩涡。
这个巫医依旧不停吐着口水,又突然从怀中掏出个兽皮水袋,猛地扯水袋口,将一团暗红色的墨汁狠狠喷到沙美拉脸上。
“去死吧,臭水妖!”
墨汁落在沙美拉的皮肤上,瞬间出“滋滋”
的声响,冒出阵阵白色的毒烟,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,因太过轻视而猝不及防沙美拉顿时疼得捂脸尖叫。
费卡兹趁机背起这个血肉模糊的阿基里塔斯,踉踉跄跄地向海边逃去。
可还没跑多远,便现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死死抓住,猛地回过头之际,只见沙美拉正缓缓掀开覆盖在兽眼上的灰色眼膜,露出底下漆黑如深渊的瞳孔,她昂着那张滋滋冒烟的脸,冷笑道:“你这个小小的胎衣怪物,还想再毁一次我的容?”
说话间巨大的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,费卡兹慌忙丢下阿基里塔斯,一瘸一拐奔向岸边沙滩,而沙美拉闪身上前猛地挥动骨爪匕,将他那枯瘦的胳膊硬生生砍落在地,抬脸之际现费卡兹已经变成个肉球滚入的岸边的潮水中,不见了踪影。
沙美拉看着脚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