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伤……”
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,露出脖颈和锁骨处交错的新旧伤痕,多数是牙印,密密麻麻有些甚至还在渗血,触目惊心!
“自那以后,他一不可收拾,每日都强迫小的……小的实在是受不了了……”
“听说他得罪了杨家,被……被军爷抓走了,可能回不来了……小的才想着拼死一搏,若能赎身出去,哪怕做个乞丐,也好过在吴府被他活活折磨死啊!”
观墨泣不成声,伏在地上,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。
医馆内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这少年血泪的控诉震惊了。
吴天宝的畜生行径,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令人指!
舒玉看着地上那蜷缩成一团、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少年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
她原本以为吴天宝只是对外人狠毒,没想到对自己身边人也如此畜生不如!
她轻轻叹了口气,走上前,弯腰将观墨扶了起来。
“别跪了,起来说话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情绪,从自己的小荷包里(实则从空间挪取)拿出三锭五两的银子,塞进他冰凉的手里。
“这银子,你拿去赎身。
剩下的,找个地方安顿自己,做点小营生。”
舒玉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观墨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,又抬头看看舒玉,眼泪流得更凶了,他再次跪下,“砰砰”
磕了三个响头:
“谢谢小姐!
谢谢小姐救命之恩!
小的……小的明天就去县衙作证!
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!”
说完,他紧紧攥着银子,像是生怕舒玉反悔一样,爬起来转身就跑,飞快地消失在了医馆门口。
“玉儿,这……万一他是骗人的呢?”
杨大川还是有些担心,“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。”
舒玉看着观墨消失的方向,轻轻叹了口气:
“小叔,不过十两银子。
咱们家现在不缺这点钱。
万一是真的,这十两银子,就是救他跳出火坑了。
就算是假的,也只当是积德行善了。”
她心里却涌起一股冰冷的怒意,暗暗誓:等小爱吞噬了吴天宝那破烂系统,非得把那禽兽的“作案工具”
在意识里阉上一千遍!
让他连投胎都只能当太监!
杨老爹看着小孙女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他以为舒玉此举是为了给那位神秘的“大仙”
积攒功德,便点了点头,支持道:
“玉儿做得对。
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他哪里知道,舒玉这次完全是出于义愤和同情,压根没往功德那方面想。
这时,王大夫也适时地回来了,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。
杨老爹看了看天色,又看了看脸色依旧不太好的杨大川和头上伤口狰狞的周婆子,沉吟道:
“今日折腾了这一趟,你们身上都有伤,明日还要早早来县衙。
来回奔波太耗费精神。”
“甲,你一会儿骑马回去送个信,就说我们今晚在县城的宅子歇下了,明日直接去衙门,让家里不必担心。”
甲抱拳领命:“是,东家!”
转身利落地去了。
舒玉闻言,心里倒是松了口气。
住在县城,正好可以密切关注吴家案件的进展,也免得伤员来回折腾。
吴家的事,还没完。
但今天,他们至少救了一个身陷泥沼的少年。
只是不知道,有了观墨这个关键证人,明天堂上,能否将吴家彻底钉死?
她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阉割吴天宝的事情,一定要提上日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