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还是能当钱花?”
颜氏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,“日子是自家过的,不是过给别人看的!
为了点虚名,把自家置于险地,那才是傻!”
“不是虚名!
是实实在在能帮到人!
咱们也能赚更多钱!”
舒玉据理力争。
“钱钱钱!
你就知道钱!
那也得有命花才行!”
颜氏有些生气了,觉得孙女太不懂事,太异想天开,“我看你就是被那几个银钱晃花了眼!
忘了根本了!
这事儿没商量!
绝对不行!”
杨老爹也叹了口气,摆摆手:“玉儿,此事不必再提。
至少眼下不行。
等过个一年半载,生意确实稳当了,再议不迟。”
一锤定音。
舒玉看着阿奶那副“你别瞎折腾”
的表情,再看着阿爷那不容置疑的沉稳,心里那叫一个憋屈!
早上起来时那股满满的信心和干劲,此刻被打击得七零八落。
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鼓足了劲想吹大气球的小青蛙,却猛地撞在了一堵厚厚的、柔软的、却根本无法撼动的棉花墙上!
欲哭无泪!
真的好想哭啊!
她的作坊!
她的功德值!
她的马桶图纸啊!
她瘪着小嘴,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心里难受极了。
那种满腔热情被一盆冰水浇透的感觉,让她差点当场掉下金豆豆。
正房里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。
只有杨老爹抽烟的“吧嗒”
声和颜氏收拾东西略显用力的窸窣声。
舒玉倔强地站在原地,既不想就这么放弃,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打动他们。
小脑袋里乱糟糟的,一会儿是光滑的瓷砖,一会儿是复杂的马桶结构图,一会儿又是小爱同学那冰冷的“五千功德值”
提示音……
就在这僵持不下、气氛沉闷得快要滴水的时候,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响亮的脚步声,以及顾九略显紧张的通报声:
“老爷,老夫人,县里的齐掌柜来了!
还……还带着一位生客,说是从府城来的,有要紧生意想和您谈!”
屋里的三人都是一愣。
齐胖子?怎么今天又来了?还带了府城的人?
杨老爹和颜氏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一丝警惕。
齐胖子这人无利不起早,这么热情主动地带人上门,怕是没什么简单。
杨老爹磕了磕烟灰,站起身:“既然是客,先请进来吧。”
他看了一眼还杵在原地、眼圈红红、一脸倔强的舒玉,放缓了些语气:“作坊的事,回头再说。
先待客。”
舒玉虽然满心不甘,但也知道轻重,只好闷闷地点了点头,抬手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,强打起精神。
她也好奇,齐胖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他来多半是订货的,府城的客人是干什么的?
颜氏也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头,脸上重新挂起待客的笑容,只是那笑容底下,还藏着对刚才那场争论的余怒和对不之客的揣测。
很快,院门口就传来了齐胖子那极具穿透力、热情得近乎夸张的笑声:
“哈哈哈!
杨老哥!
嫂子!
冒昧打扰!
冒昧打扰啊!”
只见齐胖子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宝蓝色绸缎褂子,红光满面,笑容堆得脸上的肥肉都快挤不下了一边拱手作揖,一边侧身让出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人。
那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,面容清瘦,肤色白皙,留着三缕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胡须,穿着一身料子普通但剪裁合体、浆洗得十分干净的靛蓝色细布长衫,头上戴着同色的方巾,一副儒雅文士的打扮。
他手里拿着一把合拢的油纸伞(虽然并没下雨),步履从容,眼神沉静,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,气质与旁边热情过度的齐胖子截然不同,显得沉稳而矜持。
然而,与这份沉稳气质略有些不协调的是——他进院门时,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那双沉静的眼睛极其快地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,目光在那些忙碌的妇人、堆放的材料、甚至墙角码放的柴火上都有瞬间的停留,眼神里掠过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