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还带着甜甜的、满足的笑容,梦里大概已经住进了她亲手设计的完美小院。
第二天,舒玉难得地起晚了。
日头都升得老高了,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。
第一件事就是扑到窗边,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阳光——好天气!
正是去找赵师傅看图纸的好时机!
她以最快的度洗漱完毕,胡乱吃了点东西垫肚子,然后就抱着她那个装着“心血”
的小木匣,像只快乐的小鸟,蹦蹦跳跳地跑去老宅工地找赵师傅。
然而,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到老宅,却扑了个空。
只有一个留守的小工正在清理院落。
“赵师傅?赵师傅一早就被杨老爷叫走了,好像是去后山陶窑那边勘测地形去了,说是要给钱师父他们起新屋子。”
小工回答道。
“后山?”
舒玉一愣,小脸顿时垮了下来。
从老宅到后山陶窑,可不近呢!
她这小短腿,得走好久!
“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“这可说不准。
勘测地形、核算材料,麻烦着呢,估摸得下午了吧?”
下午?舒玉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木匣,哪里等得到下午?她恨不得立刻就让赵师傅看懂她的“伟大设计”
,然后马上动工!
“算了!
我去后山找他!”
舒玉把心一横,抱着木匣转身就往后山跑。
山路难走,但她心里揣着事,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顾九见状,连忙跟上:“小姐,慢点!
山路陡,当心摔着!”
主仆二人一前一后,沿着崎岖的山路往陶窑走去。
越是靠近窑场,空气中的烟火气和泥土味就越是浓郁。
好不容易爬到陶窑所在的山坳,离得老远,就看到窑口冒着淡淡的青烟,却不见赵师傅的身影。
只有钱师父和杨大江正围着窑口忙碌着什么。
“钱爷爷!
阿爹!”
舒玉扬声喊道,累得小脸通红,扶着膝盖直喘气。
“哎?毛毛?你怎么又跑来了?”
杨大江看到女儿,又是惊讶又是心疼,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。
“我……我来找赵师傅……他……他是不是来过?”
舒玉喘着气问。
“赵师傅啊,刚走没多久!”
钱师父抬起头,抹了把脸上的汗,笑道,“他来勘测了地形,量了尺寸,已经下山去核算材料了。
你来找他啥事?急的话,跑快点说不定能在半山腰追上。”
舒玉:“……”
她感觉自己两条小腿肚子都在抖。
追?拿什么追?她刚爬上来啊!
一股巨大的失落和郁闷瞬间涌上心头,小嘴撅得老高,差点当场哭出来。
白跑一趟!
还累个半死!
钱师父看着她那副垂头丧气的小模样,觉得有趣,故意逗她:
“咋啦?找赵师傅有急事?该不会也是想来窑上起间屋子吧?”
舒玉有气无力地摇摇头,拍了拍怀里的木匣:
“我是想找他给我打家具看图纸……唉,白跑一趟……”
看着她那丧气的样子,钱师父和杨大江都笑了起来。
杨大江放下手里的活,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,憨厚地笑道:
“没事,赵师傅明天肯定还来。
要不你把图纸放这儿,爹明天和他说?”
“不行不行!”
舒玉立刻把木匣抱得更紧了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“我得亲自跟他说!
好些地方只有我才说得明白!”
那里面的“浴室”
、“下水道”
、“高脚床”
什么的,跟赵师傅说都未必能说明白,更别说让阿爹转达了。
“哟,还挺机密!”
钱师父打趣道,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花白的眉毛一挑,脸上露出一种故作神秘又掩不住得意的表情,冲舒玉招招手,
“小丫头,别耷拉着脸了,过来!
给你看个好东西!”
舒玉无精打采地抬起头:“什么好东西啊……”
她现在只想要赵师傅!
钱师父却不答,转身走到窑口旁边一个用旧草席盖着的角落,小心翼翼地将草席掀开一角。
瞬间,一片温润的、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白光的平面映入舒玉的眼帘!
那是一片……大概一尺见方的板状物!
厚度约莫半寸,表面极其光滑平整,边缘切割得还算整齐,颜色是细腻的乳白色,带着瓷器特有的光泽!
虽然没有任何花纹装饰,但那份规整和光滑度,已经远舒玉的想象!
这……这是?!
舒玉的眼睛猛地瞪大了,呼吸都停滞了一瞬!
她像被施了定身咒,呆呆地看着那片东西,然后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