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件笨重难搬的旧家具,其余……尤其是细软,缺漏甚多!
单子上列明的十几样金银玉饰,一件也没找回来!
他们……他们互相推诿,都说没拿,不知情!
杨承宗这老匹夫,竟敢搬走了单子上近七成的物件!
简直是……是明火执仗,毫无廉耻!”
王县丞的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!
李县令勃然大怒,猛地一拍扶手(惊堂木早拍飞了),厉声喝道:
“混账东西!
人赃俱获,还敢狡辩?!
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?!
来人!
将杨承宗、杨承业、杨承福等一干人等,统统拿下!
即刻押回县衙大牢!
本官要亲自审问,看看他们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腌臜事!”
“大人饶命啊!
大人开恩啊!”
“大人!
老朽……老朽冤枉啊!
东西……东西真的找不到了啊!”
“都是他们!
是他们偷拿了!
与我无关啊!”
杨承宗此刻再也顾不得体面,老泪纵横,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扑到李县令脚前,砰砰磕头,额头瞬间青紫一片,声音凄厉嘶哑:
“大人!
大人开恩啊!
大人——!”
杨承宗跪在地,涕泪横流,死死抓住李县令官袍的下摆,老泪纵横地哭嚎,
“老朽糊涂!
老朽该死!
求大人高抬贵手!
求大人看在同宗同源的份上……那些东西……老朽砸锅卖铁!
一定……一定想办法补上!
原样补上!
求大人……求大人别抓人啊……进了大牢……老朽这把老骨头……就……就完了啊……”
“对对对!
我们补!
我们赔钱!”
“大人饶命啊!
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其他几个族老也吓得魂飞天外,纷纷哭喊着磕头求饶,场面一片混乱。
“现在知道怕了?晚了!”
李县令丝毫不为所动,眼神冰冷如刀,“早干什么去了?拿本官的话当耳旁风?统统拿下!”
衙役们如狼似虎地上前,冰冷的铁链“哗啦”
作响。
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垮了剩下的几个族老。
眼看锁链就要套上脖子,杨承福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猛地指向旁边一个一直缩着脖子装死的矮胖族老,尖叫道:
“大人!
大人!
不关我的事啊!
那对赤金镶玛瑙的镯子!
是……是杨承禄!
是他婆娘眼红,硬是拿走了!
还有那套紫砂茶具!
在……在杨承贵家!
他当家的亲口跟我显摆过!
是他家拿的!
还有……”
“放屁!
杨承福你个老杀才!
血口喷人!”
被点名的杨承禄瞬间炸毛,跳着脚回骂,
“那对累丝金凤簪明明是你婆娘揣走了!
藏在陪嫁箱子的夹层里!
当我不知道?!”
“就是!
那尊白玉送子观音!
是你杨承福自己搬回去供在佛堂的!
菩萨面前你也敢撒谎?!”
“杨承贵!
你个缩头乌龟!
那架黄花梨座屏风不是你搬去给你闺女当嫁妆了?敢做不敢认?!”
“姓刘的!
你个王八蛋!
你不过是杨家旁支的管事!
当年你也顺走了两个银碗!
别以为我不知道!”
一时间,祠堂里如同炸开了锅!
刚才还抱团取暖的族老们,为了脱罪,瞬间撕破了脸皮,互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,疯狂攀咬揭短!
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嘴脸荡然无存,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、自私和狗咬狗的丑态。
你指证我偷了金镯子,我揭他搬走了紫檀桌,甚至把一些平日里偷鸡摸狗、贪墨族产的小管事也拖下了水!
一时间,祠堂里污言秽语齐飞,揭短爆料不断,场面混乱不堪,丑态百出,哪里还有半分宗族长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