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都是我伺候的。”
凤儿涨红了脸:
“我叫凤儿,二十四。
我、我也能下地,家里的活也都会……养鸡鸭一把好手,三十只崽儿能活二十九”
周家的小闺女招娣跟着说:
“我叫秀秀,六岁了。
我会挖野菜,还会打猪草!”
奶声奶气惊飞满屋凝重,元娘怀里的舒婷“咯咯”
笑出鼻涕泡。
颜氏突然笑出声:
“这么说还是捡着宝了!”
她摸了摸秀秀蜡黄小脸——六岁的孩子看着比四岁的舒玉还瘦小。
指了指一旁的元娘和刘秀芝,
“这是大江媳妇,那是大川媳妇。
咱家人口简单,你们先认认人。”
“既然来了,就是一家人。”
杨老爹扫过众人,敲了敲烟袋,
“我杨家不会故意搓磨你们,当然若你们不守规矩,多嘴多舌、偷奸耍滑也有的是办法整治。”
杨老爹敲了敲烟袋,
“明日,周大哥父子俩先跟着大江下地,周嫂子和凤儿帮着做些零活,秀秀就跟着毛毛玩吧。”
“东家放心,我有力气,啥活都能干!”
周贵胸脯拍得山响,惊得房梁上的灰扑簌簌掉。
杨老爹挥手叫他们把晚饭端回房间吃完早些歇着。
吃的肚子鼓鼓的周家人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睡不着。
秀秀摸着软乎乎的棉被直嘟囔:
“娘,被子咬人”
“傻丫头,这是棉花的!”
周婆子借着月光给孙女揉背,
“咱命好遇上菩萨心肠的东家,可得把皮绷紧了干活!”
奔波了一天早早睡下的舒玉睡得并不安稳。
她梦见自己又回到牙行,看见周婆子拉着秀秀的手在笼子里哭,而她变成了夜叉般的牙人手里攥着厚厚的卖身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