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夫人,还有谁?!”
她将矛头直指小秦氏!
小秦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扑倒在顾偃开脚下,声泪俱下:“侯爷!
冤枉啊!
妾身病体支离,连这佛堂的门都出不去,如何能指使人下毒?!
分明是……分明是她!”
她猛地指向明兰,眼中怨毒与恐惧交织,“是她容不下妾身!
是她要借机铲除妾身啊!
侯爷!
您要为妾身做主啊!”
“你胡说!”
小桃气得浑身抖,指着小秦氏,“就是你!
只有你才恨不得我们姑娘死!”
“够了!”
顾偃开被吵得头痛欲裂,厉声喝止。
他看着地上死状可怖的鸡,再看看哭天抢地的小秦氏和神色冰冷、言之凿凿的明兰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他转向石铿:“石统领,下毒之人可曾拿到?”
石铿抱拳,声音冷硬:“回侯爷,接触过午膳的厨娘帮厨已全部拿下,正在严加审讯!
澄园小厨房所有食材、调料也已封存查验!
相信很快便有结果!”
“好!”
顾偃开沉着脸,“此事非同小可!
务必查个水落石出!”
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明兰和小秦氏,“在真相大白之前,谁也不许妄下定论!
明兰,你受惊了,先回澄园歇息。
秦氏,”
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秦氏,“你好自为之!
若此事真与你有关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那冰冷的目光已说明一切。
明兰看着顾偃开那明显想要息事宁人、不愿深究的态度,心头一片冰凉。
她知道,仅凭一只死鸡和一碗汤,没有抓到直接下毒的人,没有小秦氏亲口承认或铁证,很难在顾偃开这里彻底钉死她!
尤其小秦氏那“病弱”
、“被囚禁”
的姿态,天然带着几分“弱势”
的欺骗性。
她强压下翻腾的怒火与不甘,对着顾偃开福了一礼:“儿媳遵命。”
声音平静无波,眼神却深不见底。
回到澄园,明兰立刻提审所有涉案的厨娘帮厨。
她亲自坐镇,石铿带人用尽手段审讯。
然而,令人心惊的是,无论怎样审问、恐吓,几个厨娘都咬死了不知情,只说按规矩做饭,绝无下毒!
更诡异的是,负责熬汤的那个婆子,竟在审讯中途突然口吐白沫,浑身抽搐,不过片刻便断了气!
仵作查验,竟是事先服了剧毒!
死无对证!
线索彻底断了!
明兰坐在书房内,看着石铿呈上的、那婆子身上搜出的几块散碎银子和一张揉皱的、没有任何字迹的纸条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银子是赏钱?纸条是销毁的指令?一切都指向有人买凶下毒,却又干净利落地掐断了所有追查的源头!
“夫人,是属下无能!”
石铿单膝跪地,满脸愧色。
“不怪你。”
明兰声音冰冷,“对手心思缜密,手段狠辣,早有准备。”
她闭上眼,脑海中飞闪过所有细节:失窃的锦盒、被精准烧毁的账册、下毒后立刻自尽的婆子……这一切环环相扣,绝非一人之力可为!
小秦氏在佛堂内,必然还有隐藏极深的同伙!
甚至……可能勾结了府外势力!
她猛然睁开眼,眼中寒光四射:“石铿!
加派人手,给我死死盯住佛堂!
一只苍蝇飞进飞出都要查清楚!
另外,暗中排查府中所有与小秦氏或赖家、曹家(小秦氏娘家)有关联的旧仆,无论现居何职!
还有,查清那个死去的婆子,家中可有变故?可有急需用钱之处?她死前接触过何人?”
“是!”
石铿领命而去。
明兰独自坐在灯下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冰冷的玄铁戒指。
窗外夜色如墨,危机四伏。
她知道,小秦氏这条毒蛇虽然被困,但她的毒牙依旧致命。
这场暗战,远未结束。
而她,必须比毒蛇更冷静,更耐心,才能在这片杀机四伏的泥沼中,找到那唯一的破绽,给予致命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