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没有阵型,不需要战术。
乾军铁骑如同旋风,直接撞入了混乱的蜀军人潮之中。
这已经不是战斗,而是一场屠杀。
钢铁践踏着血肉,马刀挥舞间带起鲜血。
许多蜀军士兵甚至来不及举起武器,就被铁蹄踏碎。
兵刃入肉声与涪水的咆哮不断回响!
部分蜀军试图结阵抵抗,但在绝对的力量和士气碾压下,几乎毫无作用。
更多的人在极度恐惧中跳入涪水,冰冷的河水瞬间吞噬了那些穿着沉重甲胄的身影。
南岸的蜀军主力,眼睁睁看着对岸的袍泽被屠戮,听着那些惨嚎,军心士气跌落到了谷底。
待张顺赶至,稍一观察便下令:
“搜集所有可用船只、木筏!
工兵立刻寻找合适地点,架设新的浮桥!
弓弩手上前,覆盖射击,压制南岸敌军!”
很快,箭矢开始如同飞蝗般越过江面,泼洒向南岸的蜀军阵地。
虽然距离颇远,大部分力道已衰,但带来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。
蜀军士兵被迫低下头,举起盾牌,阵型愈拥挤。
与此同时,乾军士兵跳上搜集来的所有渡河工具,甚至抱着木头、皮囊,在岸基弓弩的拼命掩护下,悍不畏死地向着南岸起了强渡!
“放箭!
放箭!
把他们射下去!”
南岸的蜀军军官红着眼睛嘶吼。
零散的箭矢从蜀军阵中飞出,不断有乾军士兵中箭落水,血花在江面上绽开。
但乾军的攻势如同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,毫不间断。
终于,第一批敢死队成功登上了南岸滩头!
“把他们赶下河!”
孟知仁知道,一旦让乾军站稳脚跟,一切都完了。
他投入预备队,向登陆的乾军起了猛烈的反扑。
而刚刚登岸的乾军士兵结成一个小的圆阵,背靠涪水,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,爆出了惊人的战斗力。
刀剑碰撞,长矛突刺,很快,尸体在滩头堆积起来。
就在南岸蜀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滩头血战时,上游三里处,一座由乾军工兵和部分北岸搜集到的材料紧急搭建的浮桥终于完成!
“铁甲军!
随我过河!”
王晏球等的就是这一刻!
他亲自率领着数百重甲,踏着浮桥,冲过了涪水!
重甲过河的声响,终于惊动了正在指挥围攻滩头的孟知仁。
“报——!
将军,不好了!
乾军重甲……从上游过河了!”
“什么?!”
孟知仁猛地回头,看到那支铁军,向着他的侧翼猛扑过来!
“转向!
快!
长枪阵迎上去!”
孟知仁怒吼道。
但,太晚了。
仓促转向的蜀军阵型出现了巨大的混乱和空隙。
“凿穿他们!”
王晏球怒吼着,一马当先。
其余数百重甲狂暴地撞入了蜀军仓促组成的侧翼防线。
长枪折断,盾牌破碎!
不到一刻钟的时间,蜀军侧翼被彻底粉碎!
与此同时,滩头上苦苦支撑的乾军敢死队爆出了震天的欢呼,反击愈强烈。
腹背受敌!
南岸蜀军的心理防线,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。
“败了!
彻底败了!”
“快跑啊!”
“城门关了!
往哪里跑?!”
绝望的呼喊比在北岸时更加凄厉。
他们身后是紧闭的绵州城门,身边是追杀而来的乾军铁骑。
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,为了争夺一线生机,甚至有人向昔日的同袍挥刀。
整个南岸,彻底化为了修罗场。
孟知仁在乱军之中,被几十名忠心亲兵护着,还想向西南方向突围。
可他衣袍实在显眼!
“擒杀孟知仁!”
乾军骑兵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。
“保护将军!”
亲兵们围成一个小圈,拼死抵抗。
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,忠诚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倒下。
孟知仁也挥舞长剑格挡,但他心慌意乱,武艺本就寻常,如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