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促道:“张兄!
帮我照顾马忠,我先行一步了!”
话音未落,他翻身上马,左手按鞍,右腿一蹬马腹。
“若讷兄,你要做什么!”
马希声并未回头,只是双手紧拉缰绳,黑马前蹄高高扬起,出一声长嘶。
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
“我要见父亲!”
话音落,他猛地一夹马腹,缰绳朝一侧狠狠一扯。
黑马长嘶一声,四蹄翻飞,朝着通往节度使府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…………
而就在众人身影彻底消失在林地尽头时,原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、浑身焦黑似被雷击毙命的死士,竟接二连三地动了起来。
他们僵硬地撑着地面起身,焦糊的衣料簌簌掉落,露出底下略略焦黑的血肉。
其中,那名先前戴着面罩、身形挺拔的为之人,抬手缓缓摘下面罩。
他只抬手揉了揉喉咙,再开口时,声音已全然变了模样——不再是之前的粗哑低沉,而是带着几分北地口音的清冽。
若是马希声此刻还在,定会现,这分明是昨日他私自留下的那名定安使者的声音!
使者望着张子凡与马希声远去的方向,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冷光。
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绣有暗纹的黑带,那纹样在斑驳的光影下,竟与马希钺府中暗卫腰带上的暗纹有些相似。
“大人,我们……”
一旁的黑衣人上前一步,语气带着几分迟疑,“接下来该如何行事?是否要追上去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
使者抬手打断他的话,声音里带着笃定,“这场戏,我们已经唱完了该唱的部分。”
他转头看向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马希声去找马殷,马希钺定会狗急跳墙;张子凡卷入其中,潭州的水只会更浑。”
“至于下面的戏能不能接下去,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!”
说罢,他重新戴上面罩,挥了挥手:“撤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