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着陈仓在原地“疯”
。
直到陈仓现无一人搭理他,赵寒才上前一步,冷声道:“怎么?在三千院身边待久了,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?”
他话锋一转,眼神里多了几分讥讽:“找我们出山,你怎么不找找天孤星蚩笠?”
“他如今在苗疆风光得很,怎么不去请他来救你们的不良人?”
陈仓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赵寒嗤笑一声,语气更冷:“哦我忘了,你怕他杀了你们,所以只敢来找我们这些‘避世’的人,是吗?”
陈仓压下心中的怒意,深吸一口气,再次对着三人拱手,语气恳求:“三位真的不打算出山?”
“如今不良人危在旦夕,你们若是不肯,那就是叛离不良人!”
最后那个“叛”
字,他咬得格外重。
赵寒终究没忍住,怒声道:“你给我住嘴!
你算什么东西,也配说我叛离?”
他胸膛微微起伏,“我赵家自我曾祖起,被他袁天罡选中加入不良人,世代为不良人效力,至我这一辈,已是第五代了!”
“我天水赵氏对得住他了!
“他袁天罡死的好啊!”
赵寒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积压多年的愤懑。
“自唐安史之乱以来,天下灾祸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,民不聊生。
黄巢起义,朱温篡唐,哪一次不是尸横遍野?”
“他倒好,以天下的累累白骨警示皇帝,为了他所谓的‘逆天改命’,算尽天下人,最后还不是众叛亲离?”
他指着院外的方向,语气里满是嘲讽:“他以武力压服天下,自以为能掌控一切,最终不也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?”
“蚩离不愿听他的摆布,他便扶持蚩笠,可如今他一死,蚩笠便在苗疆大肆追杀李星云,这就是他算出来的结果?”
“现在呢?”
赵寒冷笑一声,“愿意再去匡扶李星云那坨烂泥的,也就只有你主子三千院和天罪星了吧?”
“哦,对了,怕是还有数百个你这样看不清形势的臭鱼烂虾!”
陈仓被赵寒的话激得双目赤红,猛地拔出腰间佩刀,朝着赵寒就冲了过去:“你敢辱没大帅!”
可他刚冲出去两步,赵寒便身形一闪,轻易避开了他的刀,同时伸手夺过他的刀柄,一脚踹在他的胸口。
陈仓惨叫一声,重重摔在地上,还没等他爬起来,赵寒的右脚便踩在了他的头上。
鞋底碾过他的脸颊,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“带着你的人,滚出龙居山!”
赵寒冷声道。
陈仓在地上挣扎了一番,无论他怎么用力,都无法起身,血沫从他的牙齿间渗出来。
他却依旧不服气,含糊着骂道:“我没带人手…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们在这,所以也是我一人来的……可你们如此行径不怕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赵寒眼中寒光一闪,脚下的力道骤然加重。
只听“咔嚓”
一声轻响,陈仓的声音戛然而止,不再动了。
赵寒收回脚,冷声道:“一个人还敢把底细说出来,蠢货。”
一旁的照航见状,只是双手合十,对着陈仓的尸体诵了一声“阿弥陀佛”
。
很快,几名身着灰衣的汉子从厢房后走了出来,他们动作麻利地抬起陈仓的尸体,随后又退了出去。
照航转身准备回禅堂,走到院门口时,他停下脚步,语气淡淡道:“近来香客太多,你若无事,便自行离去吧。”
说罢,便转身离开了。
慧明对着赵寒微微点头,也跟着照航走了。
赵寒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:“多年的交情,连几顿斋饭都不舍得留我吃,真是薄情。”
他转过身,看向身旁的几名灰衣手下,脸色沉了下来:“方才的事,你们都看明白了。”
“如今不良人已是穷途末路,我赵寒不愿再陪着送死,你们呢?若是想走,我绝不拦着;若是愿意跟着我,往后便只听我一人号令。”
几名灰衣汉子对视一眼,随即齐齐单膝跪地,双手抱拳,声音铿锵道:“我等愿追随大人!”
赵寒看着眼前的众人,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,他抬手道:“起来吧。”
随后,他解下腰间香囊,掷给为的灰衣人:“分了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