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裳早已被湿热的空气浸得沉。
他抬头看了眼遮天蔽日的榕树,枝叶间漏下的光斑在甲胄上晃荡:
“意料之中,传令下去,各营自带的饮水省着用,派工兵营在前开路,遇井先让医官验毒,遇山涧就扎木筏——咱们不急着攻城,先在这儿扎营。”
“扎营?”
副将愣了下,终是没忍住,问了一句,“大人为何不一鼓作气……”
张顺抬手打断他,随后拨转马头,身后的亲兵正指挥士兵砍伐竹木,搭建营寨。
“此处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切不可争一日之功。”
“让弟兄们先适应这气候,把粮草营扎在山坳里,挖好排水沟。
至于曲颢……他急,咱们不急。”
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鸟鸣,张顺侧耳听了听,忽然笑了——那是斥候学的山雀叫,说明前方十里内没有伏兵。
他翻身下马,甲胄上的铁片碰撞着,在湿热的空气里敲出沉稳的声响。
“告诉伙夫营,今晚煮姜汤,谁也不许喝生水。”
他踩着满地腐叶往前走,“等营寨扎稳了,再派人去都护府‘问候’一下曲大人。”
ps:见作者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