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最后的急切还添了几分真实的紧迫感。
李嗣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他抬眼看向李存勖,缓缓道:“既如此,我便派忠字门门主李存忠与孝字门门主李存孝,随你出征。
你看如何啊?”
李存勖闻言,脸上立刻绽开笑意,又换上那唱戏的腔调,声音陡然拔高几分,“兄长慷慨!
小弟感激不尽!”
说着,他端起面前的茶杯,朝李嗣源举了举,仰头一饮而尽。
李嗣源见状,右手一伸,摆了摆手,语气依旧平淡:“你我兄弟,不谈感激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大哥在通文馆为你搭好戏台,静候佳音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李存勖低笑几声,起身时顺手拍了拍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朝李嗣源拱手,“有劳兄长。
小弟告辞。”
说罢,他转身便要离去。
“二弟留步。”
李嗣源忽然开口,右手轻轻拍了拍石案上那枚狰狞的面具。
“二弟,你的小玩意儿忘拿了。”
李存勖脚步未停,声音从前方传来,已恢复了平日的清朗,“小玩意儿我有的是,兄长留着玩儿吧。”
话音落时,人已走出了凉亭。
亭内只剩下李嗣源一人时,他脸上的平和瞬间褪去。
待李存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,他低喝一声:“老九!”
“圣主!”
一道身影“咚”
地从房梁上跃下,单膝跪地,正是忠字门门主李存忠。
李嗣源拿起茶杯,声音冷了下来:“叫上老十,即刻随老二出征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替我盯住李存勖!”
“是!”
李存忠低头应道,转瞬便消失在凉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