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集结大军,又抽调各府路精锐,合二十万之众,正浩浩荡荡杀向河中!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,“如今中原腹地兵力空虚,洛阳、汴州守备不过万余,正是天赐良机……”
戏腔戛然而止,李存勖抬手一挥,伶人们如惊弓之鸟,纷纷俯身退至殿外。
朱漆大门轰然闭合的瞬间,李存勖扯下脸上那抹明黄笑脸面具,露出苍白冷峻的面容,骂道:“蠢!”
一旁的镜心魔早已心领神会,指尖轻捻,将雕刻着狰狞纹路的赤色面具呈上。
李存勖接过面具覆于面上,戏腔陡然转为阴鸷:“万余人马进驻中原?镜心魔,你还真敢说啊!”
“中原节度使各怀鬼胎不假,可四方驻守之士未减,潞州这点兵马,不是找死吗?!”
镜心魔装作慌乱,连忙叩:“殿下英明神武!
小人目光短浅,不及殿下万分之一!”
他伏在地上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。
李存勖负手踱步,戏靴踏得青砖咚咚作响:“斗吧,且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!”
忽然他脚步一顿,两根手指并拢如剑直指东方,戏腔再起:“待中原烽烟四起,我三晋铁骑便可踏破中原……”
话音刚落,镜心魔再次重重叩:“殿下高瞻远瞩!
不过……”
他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“还有一人,殿下不可不防。”
“哦?”
李存勖拖长尾音,赤面面具下的目光如毒蛇吐信,“是谁?”
“李星云。”
殿内骤然死寂。
李存勖盯着镜心魔,忽然出刺耳的嗤笑,笑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