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墨压低身子,靠近两人沉声道:“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?”
“朱温……”
随着这两字的轻声说出,两人闻言,瞳孔皆是猛得一缩。
徐墨接着说道:“放心,我徐墨是个讲究人,你们既然为我做了事,在你们死后,我会让人将丰厚的抚恤送到府上,妥善安置你们的妻儿。”
“王八蛋!
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”
年长参将闻言怒不可遏,破口大骂。
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,年长参将还想开口。
可在徐墨的眼神示意下,两人嘴巴被捂了起来,寒光闪过,匕刺破锁子甲的缝隙。
刀刃入肉的闷响与压抑的闷哼声几乎同时响起。
两名参将的身体剧烈抽搐,喉间出濒死的气音,被捂住的嘴巴仍在翕动,像是在诅骂着什么。
鲜血很快浸透了地面,待两人没了声息,尸体迅被拖走,地上的血迹也被仔细擦拭干净。
片刻后,两个身形相似的人从暗处走出,穿上他们的衣服。
“大人,已准备妥当。”
很快,低沉的禀报声响起。
徐墨转头看向角落。
两个身形相仿的士卒已经束完,脸上涂抹着血渍。
“来人!”
徐墨一声令下,几名士卒立刻冲进帐中。
“林沣、张顺!”
徐墨厉声喝道,“你们以下犯上,冒犯上官,该当何罪?!”
“徐墨!
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!”
两人一边被士卒拖出营帐,一边大声叫骂,“我们为你出生入死,你却如此对待我们!”
黑夜中,施刑士卒额头暴起青筋,鞭梢带着狠劲连抽二十余下,皮革与血肉摩擦的黏腻声和破空声不断响起。
三十鞭后,鞭稍卷起碎肉,两人后背早已烂成一片模糊的烂肉,此时两人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。
监刑的百夫长眼神一扫,微微扬起下颌示意结束。
两名士卒立刻上前,粗暴地拽住“林沣”
和“张顺”
的手臂,将他们半拖半架起来。
暗处,一名士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很快,一只信鸽在营房最西侧角落悄然飞出。
没一会儿,巴戾夫大步跨进帐内,他压低声音,“大人,信鸽已送出,那人……”
接着,巴戾夫手快一划——比出一个割喉的手势。
徐墨闻言缓缓转身,背对着帐门,猩红大氅垂落。
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黑影,“不必。”
巴戾夫微微一怔,只见徐墨负手踱步,嘴角扬起极浅的弧度:“这是本帅特意摆的戏台,得让看戏的‘客人’,把戏看全了才有意思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