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钱还是大伙凑的。
徐墨扫过伤兵们亮的眼神,忽然想起昨夜的血洗,三大氏族的银库里,白花花的银宝堆成小山。
校尉们忙着清点造册时,他却盯着账簿上的漏洞暗自盘算——数千万两官银里,只要动点“损耗”
的手脚,几百万两便能无声无息落入私囊。
管后勤的老卒张九斤颤巍巍地数着银子,突然现锭底刻着的“张”
字——那是被灭门的张氏宗祠徽记。
他慌忙用袖口盖住,却见徐墨瞥了一眼过来,他吓得手一抖,两枚银锭“当啷”
掉在地上。
“拿稳些。”
徐墨弯腰捡起,指腹擦过锭面的血渍。
这是昨夜清理现场时溅上的。
疗伤营外传来马蹄声。
徐墨望着士兵们捧着银子的背影,感慨,“刀锋、军令远不如银子能收买人心!”
“大人,白将军求见。”
亲兵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沉思。
徐墨整了整衣袍,在白修踏入帐中时,他率先走了出去。
白修看到徐墨,面色有些凝重,压低声音道:“大人,冯行袭那边……”
徐墨沉声道,“不必管他,以后你只管将全部精力投放在玄冥教。”
“各大分舵,乃至天下,但要安插咱们自己的人!”
“我私库里的八百万两,任你取用!”
白修沉声回道:“是!”
医帐内传来伤员换药的闷哼,徐墨指尖摩挲着怀中令牌的边缘。
他知道,从袁天罡递出“令牌”
的那一刻起,自己已经彻底踏入这盘暗流涌动的棋局。
而那些倒在银针下的骑兵,那些揣着银子感恩戴德的士兵,甚至连棋盘上的棋子都谈不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