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出数道黑影——自家的玄冥教暗桩已将此处围得滴水不漏。
他松了口气,回到徐墨身边时,却见自家大人已撕开染血的衣襟。
“刀伤!”
徐墨的声音带着沙哑,锁骨下方一道狰狞伤口翻卷着腐烂的皮肉,“不是流矢。”
徐墨骂道:“那老东西想趁乱杀死我!”
徐墨清楚,混乱中分明有人将携着毒的刀刃砍向了自己。
他神色一暗,只怕那小皇帝身边也有他的暗子,又或者,这本身就是一出戏!
白修闻言,手抖了抖,药布裹着金疮药按上去:“那王彦章……”
“他后背的伤是真。”
徐墨闷哼一声,额角青筋暴起,“但朱温派他来,本就是要我分心,监视罢了。”
正说着,门外墙上突然跃上人影。
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在庭院中央,黑色劲装绣着玄冥教的暗纹,正是冥帝亲卫。
“大人,”
亲卫单膝跪地,面罩下的声音带着颤音,“教主已得知消息,正在密室闭关,如今已经出关了!”
徐墨猛地起身,牵动伤口闷咳出声。
白修连忙扶住他,却被他甩开。
月光照在徐墨染血的侧脸:“备马,我要……”
与此同时,玄冥教玄冥殿的密室中,朱友珪的手掌重重拍在一旁的青铜鼎上。
鼎身的纹路应声而裂,罡气如飓风般向四周席卷,烛火纷纷熄灭,唯有他双瞳泛着幽黑光芒,在黑暗中宛如侏儒厉鬼。
“老贼!”
他的声音震得石壁簌簌落灰,“当年你一再提拔二弟,我装聋作哑;你暗中夺我兵权,我视而不见。
可如今你连徐墨也要除?”
朱友珪抓起案上的兵符,指节捏得白:“我本打算让他剿了匪患,再提他做禁军副统领。
如今……”
“轰!”
密室石门突然被罡气震开。
朱友珪转身时,道路两旁的烛火映出他扭曲的面容:“既然你要断我羽翼,就休怪我不念父子情分!”
庭院里,徐墨握紧腰间刀柄,翻身上马,“让暗桩盯着王彦章的玄甲军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