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,笑道:“好了好了,你别这么激动。
再喷些唾沫,一口茶没喝,倒给我添了半壶水。”
孟达脸一红,勉强坐定,端起那杯茶,也不嫌弃,一饮而尽:“你倒是说些话!”
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法正含笑点头。
孟达一喜,正要来握法正双手,感叹一句英雄所见略同,却不曾想对方一盆冷水泼了下来:“但我觉得,让刘备入汉中,倒更有益于大王。”
孟达大惊,两手撑着桌子,人往前倾。
法正见状,赶忙用手盖住了茶壶。
“你疯了不成!
?”
“前方促成凉益联合?今日又让刘备染指汉中!
?”
法正防住了茶壶,却没有防住脸,赶忙抹了一把脸:“促成凉益联合,不就是为了今日么?”
“法孝直!”
孟达一把拨开桌子,伸手过来提起法正的衣领子,冲着他脸上喷起水来。
“我等扶风司隶一干旧人,都将身家担负在你身上,莫非你要变卦不成!
?”
一阵咳嗽后,法正才算勉强挣脱了这个粗鲁的好友:“我且问你,刘备添兵汉中后,便能轻易夺取汉中么?”
“自然不行!”
孟达摇头:“大王不会坐视——汉中太重要了!”
“我再问你,大王在汉中下注的钱粮更多了,二刘是不是也一样?”
“这个自然。”
“二刘之财力,比大王如何?”
这一次孟达没回答,嗤笑一声看向法正。
这个问题,傻子都知道。
“莫非你法孝直自诩才智过人,计谋就在于用汉中耗两家之粮?”
孟达有些失望:“刘备一无所有,他可不怕输;再则,他入汉中的重点是……”
“重点是比之于益州这位,刘备强势且不惧战,麾下文武不多,但不乏大才。”
法正笑着替他回答,道:“但汉中开战终是开战了,只要刘备未能轻易攻取,益州必然心急添兵——”
孟达猛地竖起了耳朵。
“彼时,机会就来了。”
法正笑道。
孟达红了眼睛,脖子转了转,盯着法正:“没了?”
“就到这了。”
“你!”
孟达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怒火:“大王那,你怎告知?”
“早有准备。”
法正取来笔墨,摊开一张纸,写下十六个字,交付孟达:“玄机,皆在其中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