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笑话，试图驱散空气中的压抑，可笑声落在沉闷的驾驶室里，总显得有些单薄。
明野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窗外，他看着乌云的流动轨迹，看着水面上逐渐变大的涟漪，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，保持着规律的节奏。
突然，他伸手从储物格拿出明焰哨兵，拧开底部的开关，淡蓝色的光芒立刻在哨兵顶端亮起，像一颗小小的星辰，在昏暗的驾驶室里散着冷静的光。
“还是亮着安心点。”
他把哨兵放在中控台正中央，蓝色的光晕映在他脸上，让他的眼神更显锐利。
宁萌点点头，没再多说，只是把奶酪抱得更紧了些。
房车继续在水面上行驶，四周是望不到边际的灰，天空的乌云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，水面的灰与天空的暗交融在一起，让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边界。
偶尔有雨滴重重地砸在车窗上，出“啪”
的脆响，像有人在用手指叩门，却始终不见密集的雨势，只有零星的敲打声，更添了几分诡异。
明野打开了车头的探照灯，两道光柱刺破昏暗，在水面上投下两道晃动的光斑。
光柱扫过之处，能看到水下的光生物似乎也感受到了压抑，光带的颜色变成了不安的紫色，流动的度也快了许多。
远处的水面上，偶尔有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，看不清轮廓，只留下旋转的漩涡，很快又被灰色的波涛覆盖。
“别担心，有我呢。”
明野侧头看向宁萌，声音沉稳。
宁萌对上他的目光，看到他眼里的坚定，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了些。
她笑了笑，伸手握住他放在档位上的手：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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