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子亲传!
可惜明珠暗投。
"
要知道,赵云能臻至巅峰之境,全靠陆风的特殊栽培。
两人年龄相差整九岁。
若非如此,即便没有陆风指点,同年龄的赵云应当不逊于此刻的吕布。
"
什么?!
"
吕布猛劈一击后勒马侧立,鹰目中寒光闪现:"
你知晓家师下落?"
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师父的音讯。
"
自然知晓。
"
赵云轻抚马鬃,"
但李老早已将你逐出师门——从你手刃义父那刻起。
"
正如李老等人当年所言。
虽说丁原咎由自取,
但弑父恶名已成铁案。
杀一义父又拜敌为父,
这般行事确实令人咂舌。
吕布闻言暴怒:"
胡说!
是丁原处处压制在先!
谁不想光耀门楣?可他给过机会么?!
"
若非转投董卓,他至今还是军中主簿,
终日与琐碎文书为伴。
虽手握大权,实则徒有虚名,反倒耗费了他大量精力。
更甚者,丁原还借机削减了他的兵权,逐步瓦解他在并州军中的威望与震慑力。
这些手段,丁原真当他毫无察觉?
他虽性子直率,却并非愚钝之人。
赵云闻言对吕布拉扯出一丝怜悯,轻叹道:“抱歉,在下是正派之人!”
人与人的境遇,当真天差地别。
赵云暗自庆幸,自己初出茅庐便得遇陆风这般明主。
莫说压制他的成长,陆风恨不能他进步得越快越好。
为此,甚至不惜倾囊相授,助他突飞猛进。
无论是武艺、兵法、排兵布阵,还是实战统兵,皆不遗余力。
就连文治、政务之道,陆风也未曾松懈。
当初连他都觉得学得吃力,更遑论典韦、许褚这等粗莽之辈。
如今看来,比起吕布的遭遇,他们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“你!”
吕布听罢,只觉受了折辱,登时怒火中烧:“那就领死!”
“杀!”
话音未落,他已以更为凶猛的姿态扑向赵云。
“铮铮锵锵!”
二人再度交锋。
这一战,又是半个时辰。
赵云与吕布虽仍有余力,胯下战马却已显疲态。
倒非赤兔与赵云的白马“雪影”
(陆风所赐,与赤兔同品级的良驹)不堪重负,实是激战过甚。
“子龙的战马撑不住了,再战恐伤马匹,我去替他!”
典韦瞧出端倪,当即对许褚招呼一声,策马冲向战圈,远远喊道:“子龙!
雪影已至极限!
换我来会会吕布!”
“这……”
赵云闻言,略显迟疑。
心下暗忖:如此是否太不厚道?
吕布胯下的赤兔马明显也到了强弩之末。
赵云虽受陆风点拨有所改变,骨子里仍是那个重情重义的磊落之人——要他与人轮番消耗对手,终究下不去手。
这念头刚起就被他掐灭,只听他朗声应道:"
好!
"
话音未落,银枪荡开方天画戟的寒芒,白袍将军调转马头直冲城门。
"
好个鬼!
当吕某是憨大不成?"
吕布面沉如墨,赤兔马嘶鸣着冲向张辽军阵,同时暴喝:"
文远!
撤!
"
这般不讲武德!
不过今日与赵云这一战倒是痛快。
"
三姓家奴休走!
再吃你典韦爷爷三百戟!
"
眼见吕布要溜,典韦急得双目圆睁,胯下绝影如黑色闪电疾驰而出。
"
滚蛋!
"
吕布扭头怒骂。
这莽夫简直
余光瞥见绝影竟比疲态尽显的赤兔还快半筹,吕布急令张辽:"
再快些!
"
可赤兔早已汗出如浆,不过奔出六百步便被追上,方天画戟不得不再次迎战双铁戟。
与赵云的灵巧枪法不同,典韦招招都是开山裂石的蛮横打法。
更因得陆风秘传,这莽汉的怪力竟略压吕布一头,三合不到就震得吕布虎口麻。
"
见鬼!
联军哪来这许多怪物?"
吕布心中暗骂。
先前那些杂鱼莫非都是诱饵?
双戟与画戟碰撞的轰鸣响彻战场,气浪掀得魏续等人连连后退,唯有张辽仍持刀立于战圈边缘。
(
贼将休得猖狂,且看我张文远来战你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