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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场面实在难得。
"
"
自然要带上你。
"
陆风笑着应允。
荀攸抚须沉吟:"
主公参与联军,除了积累声望,莫非意在洛阳百姓?"
"
哦?"
陆风略显惊讶:"
何以见得?"
"
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。
"
荀攸从容道:"
近日主公密切关注黄河航线通航事宜,又命威海船厂赶制内河船只。
方才见主公神色,便更加确信了。
"
(
"
洛阳恐有大变,百姓或将逃散?"
荀攸眉头微皱,仍未能料到董卓日后会火烧洛阳,强迁长安。
"
能推演至此已属难得!
"
陆风赞许地点头,向荀攸比出称赞手势。
"
现今东莱人口已达二百五十七万,流民收容已达上限。
周边郡州流民几尽吸纳完毕。
"
"
若要短期内大增人口,洛阳方向乃上佳之选。
"
言至于此,陆风对荀攸道:"
届时还需公达坐镇东莱统筹。
"
"
诺!
"
荀攸爽快应承。
这些年东莱政务多经其手,人口招揽政策亦由他主理,早已深知人多之利。
稍后,陆风又与郭嘉等人研判洛阳局势,便往东莱书院行去。
院长院落中,蔡邕正与童渊对弈,李彦亦在旁。
这二位武学宗师得闲便爱来书院,与蔡邕甚是投契,日久已成至交。
"
老师!
童公!
李公!
"
陆风入院便唤三人。
对弈二人闻声未抬,仍专注于棋局。
独李彦笑问:"
今日怎得空来?莫非有事相寻?"
"
李公明鉴!
"
陆风笑着竖起拇指。
"
真有事?且说是寻我师兄弟,还是找你恩师?"
李彦挑眉相询。
"
皆有关联。
请先过目这两份密报。
"
陆风取出文书递与李彦。
“岂有此理!
吕布这厮竟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“这逆徒,老夫定要亲手了结他!
!”
刚阅毕吕布弑杀丁原转投董卓的军报,李彦须倒竖拍案而起,腰间青锋剑已铮然出鞘三寸。
“且慢动手!”
童渊一个鹞子翻身拦在门前,双手如铁钳扣住师兄臂膀:“那逆徒如今武艺大成,师兄此去恐难讨得便宜!”
李彦身形骤然凝滞,面皮抽搐着瞪向多年同修的师弟。
这般直白的劝阻,倒叫人作不得。
童渊浑不觉有异,反手将人按回席间,转头向陆风递去询问的眼神:“陆小友且细说,这狼崽子怎突然改换门庭?现下洛阳城中又是何等光景?”
两位老宗师对视间俱是惊疑——不过旬月未闻朝事,竟已天翻地覆至此?
“说来倒也简单。”
陆风撩袍落座,指尖轻叩案几:“丁建阳既用吕布为爪牙,又忌惮其勇武。
堂堂九原虓虎,竟被拘在主簿文职上多年不得升迁。”
“恰逢董仲颖派李肃游说。”
少年提起那匹赤色神驹时,眼中精光乍现,“见到同乡劣徒都封了虎贲中郎将,再得赤兔添翼”
话音未落,李彦突然暴起将茶盏掼得粉碎。
“竖子安敢!”
老宗师怒极反笑,“便是受了天大委屈,弑父求荣这等禽兽行径”
“所以说丁原死得不冤。”
陆风冷笑着碾碎掌中茶梗,“既要倚仗利刃,又怕割伤手指。
至于忠孝大义?”
少年突然放声大笑,笑声里带着刺骨寒意。
朔方之地,九原边陲,胡骑往来如梭,边民苟活于锋刃之下。
生死之际,哪顾得甚么忠孝节义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