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敌人不仅能隐藏目标,还能篡改信息系统里的事件本身——让你看到的“真相”
其实是假的。
“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藏人。”
我说,“是藏‘生过的事’。
他们不让系统看见,也不让我们看见。”
赵勇点点头:“所以不能靠眼睛,也不能靠常规设备。
得换个思路。”
话音落下,屋里安静了几秒。
只有服务器风扇出低沉的嗡嗡声,像是某种隐藏生命的呼吸。
李悦突然开口:“我已经试了三种反制程序,全都失败了。
解码延迟平均四十七秒,等我们还原信号,人早就转移了。”
她调出一组对比图。
左边是正常监控画面,右边是干扰后的同一场景。
表面看差不多,但在逐帧分析下,背景中一棵树的轮廓在中断瞬间生了细微偏移——像是被谁轻轻推了一下。
“这不是简单的卡顿。”
她说,“他们在用算法重构影像。
哪怕只持续半秒,也能把真实动作覆盖掉。
比如一个人被抓走,下一帧就变成他还蹲在原地。”
我盯着那棵树的边缘,脑海里浮现出南湖公园路灯闪过的蓝光。
那时我用了能力,才勉强察觉异常。
但现在不行,现场太复杂,贸然使用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。
所谓“能力”
,不是能力,而是我在特殊训练中练出来的一种高度专注状态——通过调节脑波进入接近直觉预判的感知模式。
在这种状态下,我能以毫秒级精度分辨图像序列中的逻辑断裂点。
但它消耗极大,还容易被反侦察技术捕捉生物信号。
“你能不能绕开他们的加密?”
我问。
“很难。”
她摇头,“协议结构变了。
以前是明文加固定密钥,现在每层都嵌套伪装头文件,像洋葱一样。
我刚拆第一层,系统就自动终止进程,还触了本地警报。”
“说明他们在防逆向。”
赵勇皱眉,“连拆包都会被现?”
“不只是现。”
李悦敲了敲键盘,“他们会知道是谁在拆,从哪个终端起的请求。
如果我们继续强行破解,可能会暴露整个内网ip段。”
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。
一旦警局的技术平台被标记,后续所有行动都会被预判。
对方不是普通黑客,而是熟悉市政系统架构的人,甚至可能亲自参与过这些项目的建设。
恒安智联这个名字,三个月前就出现在调查报告里——他们是全市七个片区监控升级工程的承建商,掌握着绝大多数前端设备的底层权限。
我转身面向白板,重新写下三句话:
必须看得穿屏蔽。
必须分得清虚实。
必须跟得住移动。
“这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。”
我说,“不求马上破案,但要把工具造出来。
没有合适的枪,就别想着上战场。”
赵勇看了我一眼:“你是说,先停手?”
“不是停,是换方式。”
我走到李悦旁边,“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?”
她盯着屏幕,眼神都没动:“时间。
还有样本。”
“样本指的是?”
“恒安智联过去承建的项目协议。”
她说,“他们做过七个片区的监控升级,每一套系统都有独立通信模块。
如果能找到其中任意一个未加密的调试接口,或者早期测试版本的固件包,我就有可能反推出他们现在的加密逻辑。”
我点头:“名单我已经让技侦科整理了,一会儿你邮箱。
重点查那些老旧小区改造工程,尤其是去年完成验收的。”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她补充,“就算我能建模模拟,也需要高性能计算支持。
现有的服务器撑不住这种级别的运算负荷。”
“你要什么配置?”
“至少八块gpu并联,内存不低于一百二十八g,还得隔离运行环境,防止数据泄露。”
我看了看表,十二点十七分。
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