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据截流,其他人按标记点突进。”
“目标不是抓人,是断链。”
我说,“切断信号,封死出口,锁住证据。
只要服务器不炸,还有机会。”
有人问:“他们现我们动了呢?”
“早就知道了。”
我扫一圈脸,“从拔第一个中继器起,他们在等我们出招。
不动,他们清数据走人;动,他们反扑。
可有一点——”
我停了下,“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,也不知道怎么打。”
李悦补:“所有通讯跳频七轮,五分钟换一次。
对讲机没联网模块,物理隔离。
想监听?只能靠人贴墙听。”
赵勇检查完夜视仪,抬头:“东门那个灰冲锋衣,刚才往泵房去了。
没带设备,走路节奏变了,像等人。”
他声音平,像报天气,“不是巡逻,是盯梢。”
我看表:2o:52。
时间一点点爬,表针走到22:17时,我按下对讲机:“代号‘破晓’,一级就位。
所有人检查装备,十分钟后按加密盘指令行动。”
“收到。”
频道里陆续回,声音压低,但齐。
九个人动起来。
有人查战术背心,有人点破拆工具,有人调耳机频段。
动作快,没废话。
李悦站我边上,手里拿着铅盒。
密钥三段管:我记头段,赵勇管中段,李悦握末段。
少一段,卡就是废铁。
我点头,把铅盒塞进内袋。
金属贴胸口,凉,像冰贴心口。
那冷让我清醒——这不是演习,也不是内部查。
我们在打一个已经钻进警队、掌控系统、还能伪造命令的怪物。
铁门缓缓合上,闷响。
外面声音隔了。
九个人围一圈,手叠一起。
没口号,没动员,只有呼吸。
有人掌心出汗,有人手微抖,但没人抽手。
我攥着对讲机,手指卡在通话键边。
21:oo整,我推开门。
夜风扑脸,带铁锈和机油味。
我走向警车,车灯亮,蓝红光在地上扫出弧线。
我绕一圈,脚步故意放重,钥匙晃出响。
车门开,我坐进去,引擎响,轮胎碾地,缓缓驶向正门。
后视镜里,我看见东门灰冲锋衣动了。
他转身,快步往岗亭走。
我嘴角扯了一下。
他们上钩了。
车出五十米,我踩刹,熄火,从后门下车,翻绿化带,钻地下通道。
里面黑,只有应急灯投几圈昏黄光。
我贴墙走,脚步轻。
耳机里李悦低声:“已换装,进b3。”
“收到。”
我回。
赵勇声音跟上:“楼顶视野清,东侧岗亭两人换岗,动作僵。
西侧监控探头偏了15度,像被人动过。”
“他们在布防。”
我说,“防的是车,不是人。”
“破晓_o1上线。”
李悦说,“伪装数据流注入,模拟系统自检。
他们至少三分钟误判窗口。”
“三分钟够了。”
我贴转角,掏战术手电,光扫墙面。
一道暗门嵌水泥里,边上有指纹器,已被李悦破解。
我输临时密钥,门“咔”
弹开。
里面是废弃配电室,电缆垂着积灰。
中央立着黑机柜,铭牌写着“市局内网中继节点-b7”
。
第一个目标。
我掏破拆工具,剪外壳螺丝。
赵勇在耳机里:“西侧岗亭有人拿对讲机,通话12秒。
信号跳频,没听清。”
“他们开始联络了。”
我说。
李悦:“伪装数据流波动,他们察觉异常。
预计两分钟后启动二级验证。”
“快。”
我撬开机柜后盖,露出线路板。
李悦远程指路,我找到主控芯片,插u盘。
绿色进度条爬:17……34……
“45会报警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