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。
李悦关夜视镜,背好工具箱。
我走在最后,回头看了眼那根从地底伸出的电缆,像条藏在暗处的蛇,悄无声息吞着我们的行动轨迹。
掏出小刀,蹲下,割断配电箱外一根备用线,把断口拧一起,接上微型干扰器。
李悦做的,像纽扣电池,通电后周期释放低频噪声,不中断信号,但往数据里掺乱码。
明天他们来取数据,会现信号不稳,以为是设备老化或线路问题。
而真正的信息,已经污染了。
他们拿到的,是一堆废片。
我们仨沿排水渠往回走,谁都没说话。
路灯照水面,映出三道影,晃着往前移,像三只夜行的兽。
对讲机突然响。
赵勇按通话键:“说。”
一个声音传来:“夜巡开始。”
是李悦另一台机子在试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加密盘,指尖碰到金属壳,冰凉结实。
风从东边来,带着铁锈味,还有远处汽修厂的机油气。
这城从不睡,只是换种方式喘气。
我知道,从今晚起,真正的猎网才刚张开。
而我们,不再是猎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