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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特定物体,能“读”
到它经历过的片段,像记忆残影。
代价是头痛,重了会流鼻血。
“看见啥?”
赵勇问。
“陈彪。”
我声音有点抖,“郑铭的人和猛虎帮直接对接。
这线不是偷听,是预判。
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查泵房,提前布线,就等我们撞上来。”
李悦蹲下查放大器,万用表测电压频率:“频段锁定了指挥和行动加密频道。
对方不只能听,还能假信号。
刚才那条‘撤回待命’,就是这儿出去的。
频段、流程、时间戳,全对得上。”
我盯着那根电缆,从警局地底一直通到这里。
不是临时拉的,是早就埋的。
郑铭在警局底下织了张网,我们每一次调度,每一个动作,全被传出去。
每次开会,每条指令,都在他眼皮底下。
“赵勇,你上次在后巷捡的烟头还在?”
他掏出证物袋,里面是个踩扁的烟头,滤嘴上有淡淡唇印。
我接过,指尖碰上去。
画面又来:昏暗房间,水泥墙,铁桌。
灰冲锋衣男坐着,对面是郑铭秘书。
递信封,说:“周三别漏,泵房每天清一次数据。
郑局要实时流。”
松手,呼吸沉了,额上冒汗。
“确认了。”
我说,“郑铭的情报外包,专人定时取数据,走猛虎帮的道。
我们今晚行动,正好撞上交接。”
李悦皱眉:“意思是从‘猎网’开会起,每一步他们都知道?”
“不止知道。”
我盯着地,声音低,“他们在等我们动,拿假数据引我们进圈。
物流中心的服务器是饵,让我们以为拿到证据,放松警惕。
等我们深挖,就能以‘违抗命令’‘擅自行动’为由,把我们一锅端。”
赵勇一拳砸水泥管,闷响:“所以现在全队收到的命令,都是假的?那些撤回、取消突袭,全是他们的?”
“从现在起,别信任何指挥系统通知。”
我说,“我们三个,只用自己的方式联络。
信息必须离线,设备必须断网。”
李悦从工具箱拿出两台老对讲机,九十年代的,频段固定,没法远程劫持,连数字信号都不支持。
“我改了频段,加了跳频。”
她说,“每次通话前,先说‘夜巡开始’,对方回‘风向东南’,才算对上。
别的回应,立刻断。”
我点头:“行动代号‘夜巡’。
所有记录只存离线盘,双因子解锁。
纸质副本全毁,包括草稿。”
赵勇把烟头封好:“下一步?”
“查泵房数据清运路线。”
我说,“每天清一次,肯定有人来取。
我们蹲一次,抓现行。”
李悦开离线终端,调交通卡口本地库。
输入:灰冲锋衣、无牌v、周三凌晨、猛虎帮控制区。
系统筛出三个可疑安保,挂第三方公司名下,实为周雄控制。
“他们名下有两辆空壳公司的面包车,车牌轮换,躲监控。”
她指屏幕,“最近一次——昨天凌晨两点四十七,一辆灰面包从泵房附近出,走小路到城西汽修厂,停四十三分钟,空车回。”
“就是他们。”
我说,“明天凌晨,我们守这儿。
人来取数据,跟上去。”
赵勇收对讲机:“要不要先断电缆?一劳永逸。”
“不。”
我摇头,“现在断,他们立刻警觉。
让他们继续传,但别信他们传的。
从今晚起,我们假装执行假命令,实际按自己的节奏查。
让他们以为一切正常,等他们松懈,我们再收网。”
李悦递来加密盘:“里面有我做的伪日志。
谁查我终端,看到的是常规案件,调的是公共监控,没异常。”
我接过,贴身放进口袋,最后看了眼泵房。
“他们以为我们在网里。”
我说,声音平,“现在该让他们知道,猎人,从来不是猎物。”
赵勇拍我肩,转身原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