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一毫米,都是对死人的背。”
网安主管突然撕开电路板防尘罩,焊点密密麻麻,指尖夹着探针。
“反向追踪模块和物理断电器共用电源,有电磁干扰。”
声音压低,“信号衰减最长可能零点三秒——够郑铭察觉。”
“那就嫁接。”
我盯着电路图,“追踪模块接断电器的备用电源,独立供电。
主电源一断,追踪信号还能跑。”
“李悦,能改代码吗?”
“已经在改。”
她声音平得像读秒,“等会儿郑铭拨第三通电话,系统自动切预设录音——‘郑局,数据传输中遇到问题’。
他听的是自己人回话,实际我们在录他。
语音匹配度986,误差安全。”
特警队长盯着桌上的铜箔屏蔽层,赵勇正用万用表测导通性。
数值跳到87o,猛地冲进红区。
“屏蔽层不够厚。”
赵勇收表,眉头拧死,“现在只能挡六成信号泄露。
断电那一下,电磁脉冲会暴露我们。”
“加一层。”
我从文件夹底抽出新材料参数表,纸边黑,像烧过,“复合铜镍合金,零点一五毫米厚,叠三层。
等效屏蔽效能上九成二。”
她嗯了声,频道里响起敲键盘的声音,密得像雨打铁皮。
投影突然闪红,地库瓦斯浓度曲线开始爬。
o3→o34→o37,数字跳得像快停的心跳。
“有人动了通风系统。”
技术主管声音绷住,“负压在掉,气流反了。”
“不是我们的人。”
赵勇盯着监控时间戳,瞳孔缩了,“风机没启,程序没动。”
我立刻调出实时气流图。
三号区气流在弱,像被什么东西吸住。
“负压提到18。”
我下令,“b区辅助风机启动,逆向推气流,把瓦斯往电机房赶。”
“电机房太小。”
特警队长皱眉,“两人进去都费劲,更别说操作断电器。”
“用折叠支架。”
一名队员打开装备包,取出银灰液压装置,“四十厘米直径,展开撑两百公斤。
我们缩着身子,够用。”
我盯着屏幕,瓦斯停在o41,没再涨。
时间像被泥裹住,每秒都拖着走。
“接下来是自毁程序。”
技术主管开沙盘模拟,画面切进服务器机柜内部,“郑铭设了倒计时,断电就启动,硬盘熔断——三级高温解芯片。”
“抢时间。”
我说,“倒计时一响,特警组从b2通风口注液氮,低温让电路失效前先冻住数据。
物理锁死,后面还能救。”
“液氮喷射器呢?”
赵勇抓起桌上的原型机,沉得差点脱手。
外壳结霜,握久了手麻。
“在了。”
技术主管点头,“但密闭空间用,挥气体会瞬间遮视野,零下196度的雾灌满机房。”
“那就闭眼上。”
赵勇把喷射器放回桌面,手没松,“路线熟,十米直道,两个弯,终点机柜底座。
左转,贴墙,三步,蹲,喷口对准底槽。”
没人说话。
他知道,这不是逞能,是必须。
我敲投影,调出自毁中控界面。
“网安组同步入侵,倒计时换成假进度条。
让他以为数据还在传,其实断了。
停在89,够他犹豫,不够他反应。”
沙盘跑起来:液氮注入,倒计时卡在47秒,屏幕显示“传输完成89”
,郑铭的手悬在确认键上。
他迟了o8秒——够我们走完最后一步。
没人出声。
只剩挂钟滴答,像心跳,又像倒数。
六点二十七分,门开。
市局督察组长进来,手里攥着风险评估报告,眉头锁着,肩章在灯下泛冷光。
他扫一圈,目光落在赵勇边上的匕,又移到我面前那张黑的图纸。
“行动风险标。”
他说,“没应急预案,不能签。”
会议室一下静了。
我从文件夹底抽出一张图,边黑,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