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处理干净了。”
“这些文件四十八小时前创建的。”
李悦说,“他们早有证据,但一直没动。
不是想揭,是想借我们动手,清内部的人。
‘暗网联盟’要清洗,我们是他们选的刀。”
办公室静了几秒,只有终端风扇低鸣。
局长站起来,走到屏幕前,盯着停车场那段看了半分钟。
忽然问:“你怎么确定这不是陷阱?”
我早等着他问。
“陷阱不会留这么多实证。”
我说,“他们会伪造,但不会把郑铭和周雄的交易录这么清楚——尤其是周雄的身份,连我们都查不到他和猛虎带有直接联系。
而且,‘内线已清,勿连警局ip’这条提示,是写给‘暗网联盟’自己人看的。
他们知道我们能进,也知道我们会拷数据——这是在引我们现真相,不是设局。”
李悦接话:“更重要的是,所有视频元数据都指向警局内部服务器。
要是伪造,得提前四十八小时植入后门,绕过三级防火墙。
能做到的,只有两种人:一是最高权限者,二是……已经掌控系统的人。”
局长闭眼,再睁眼,眼神定了。
他拉开抽屉,拿起对讲机,声音稳:“通知所有高层,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。
代号‘清源’,一级响应。”
命令一出,整栋楼像被电击。
走廊立刻响起脚步声,有人跑着去叫外勤,有人打印任务单,打印机嗡嗡响个不停。
灯一盏接一盏亮,像巨兽睁眼。
李悦马上开始导出数据,备份三份,一份给局长,一份藏进地下保险库,最后一份自己带着。
赵勇靠墙站着,撕新绷带,重新包右臂。
血止住了,但伤口深,一动就裂。
他咬牙,额头冒汗,一声没哼。
“你撑得住?”
我低声问。
他扯嘴角:“死不了。
你肩膀呢?”
“死不了就行。”
我笑了笑,转身往备勤室走。
会议室灯刚亮,人就到了。
副局长、刑侦队长、网监主管、特警指挥官……个个脸色难看。
我站在投影前,把线索捋一遍:纸条、u盘视频、孙伟死因、档案室滞留标记。
每放一段,底下就有人低声议论,有人攥拳。
“如果这些是真的,”
副局长开口,声音干,“郑铭不只是涉黑,他已经在系统里清人了。
孙伟、老陈、张涛……都是反对合并证物系统的。”
“可现在动手,程序上说不过去。”
另一人说,“没搜查令,没批文,抓人就是非法拘禁。”
“等程序,证据就没了。”
我盯着他们,“郑铭知道我们进了据点,知道孙伟死了。
他今天没来,手机关机,家属院监控显示他昨晚十一点半回来,再没出门。
这不是巧合。”
“可我们没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。”
“他不用动手。”
我声音冷下来,“他只要通风报信,让猛虎帮灭口,就是共犯。
我们现在有的,是能串起整个保护网的链子——从证物室失窃,到数据泄露,再到孙伟的死。
再等,链子就断了。”
没人说话。
局长坐在主位,手指慢慢蹭茶杯边,热气模糊了他眼神。
最后,他抬头:“李悦,你确定数据没被改过?”
“原始元数据完整,时间戳和服务器记录对得上。”
她说,“要是伪造,得提前四十八小时植入病毒,绕过三级防火墙。
能做到的,只有内部最高权限者——或者,已经掌控系统的人。”
局长闭眼,再睁眼,目光像刀。
“准备行动。”
他说,“调特警、刑侦、网监,分三组。
一组控制郑铭办公室和住处,二组封猛虎帮据点,三组配合网监突击‘暗网联盟’中转站。
所有人配枪,但没我命令,不准开火。
记住,我们不是抓罪犯,是在清系统里的毒。”
命令传下去,整座警局瞬间进战时状态。
我和赵勇走进备勤室。
墙上挂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