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更关键的是,sek的脉冲信号激活瞬间,会通过金属传导——比如门把手、扶手,甚至人体。
她的推论是:碰过中继器的人,身上可能残留微弱电磁印,只要再靠近u盘或终端,就会被触。
“所以,”
我低声说,“那晚酒店突围时,清洁工戴蓝光耳麦。
现在技术科有人用同样节奏信号。
张某的资质刚好能碰中继器。
三者重合。”
赵勇摸了摸肩上的旧伤,突然抬头:“那耳麦的蓝光,是接收器。
他在收指令,也可能在回传。”
“不是巧合。”
我说,“这是条渗透链——有人钻外包漏洞,让一个带伤的人混进来装设备,再用节奏远程激活。
伤是伪装,也是掩护,没人会多问一个跛脚工人为什么在这。”
我盯着监控里那模糊身影。
帽压脸,左手插兜,走路微跛。
每个细节都像精心设计,又像故意留下的标记——仿佛在说:我在这,你们看得见,却抓不住。
“问题是,谁在背后指挥。”
我说,“维修工、保洁、信号节奏、sek技术——不可能一人完成。
有人协调,有人执行,有人打掩护。
这是张网,我们在外,他们在里。”
赵勇看着我:“下一步?”
我拿起账本复印件,指尖划过-7的转账记录,墨迹有点晕。
倒计时跳到“o6:25:o4”
。
“先不动张某。”
我说,“他可能是棋子,也可能是陷阱。
得确认他知不知道自己被用了。
要是无辜的,背后的人就在盯着他;要是共犯,他家就是下一个信号点。”
我掏出录音器,再放那段滴答声。
短,长,短,停。
赵勇忽然伸手,按住播放键。
“你听。”
他指着波形图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第二声‘长’,频率比别的高o3赫兹。
不是机器误差。”
我凑近看,放大细节。
那声“长”
在峰值处微微上翘,像敲的人那一瞬加了力。
“是人为的。”
他说,“有人故意加重——像标记,也像签名。”
我猛地想起什么,翻出酒店当晚的音频备份,对比分析。
三小时后,李悦来结论:所有出现这节奏的场景中,第二声“长”
的频率偏差始终在o3赫兹,误差不过oo1。
不是失误。
是信标。
是那个藏在人群里的“敲击者”
,每次行动后,悄悄留下的烙印。
而我们现在,正站在他布下的迷宫中央。
他等着我们听见这声音。
等着我们循声而来。
也许,从一开始,这就是一场狩猎——
只是我们还不知道,谁是猎人,谁是猎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