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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。
我接着翻。
在“幽灵”
组织的交易日志里,有一条记录写着:“b-7节点校准完成,待接收第二批货。”
时间是上周五。
而周雄的手下,有个叫阿彪的,负责“特殊运输”
,最近三个月在城西活动得多。
三股人,三条线,都指向同一个地下节点。
我合上笔记本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这不是藏证据的地方,是他们正在用的地方。
李悦看着我:“你想到啥了?”
“这不是避风港。”
我说,“是中转站。
郑铭提供场地和身份掩护,周雄负责运输和安保,‘幽灵’用地下线路搭通信网络。
那个隧道,是他们之间的交接点。”
她皱着眉:“可那地方没电没网,设备咋运行啊?”
“有备用电缆。”
我回忆着那天勘查现场的细节,“隧道壁上有新的电缆槽,接的是市政应急线路,平时不走电表。
只要接上,就能供电。”
她马上调出电力局公开的线路图,找那个区域的应急供电节点。
果然,有一条没标注的支线,从主变电站引出来,终点看不清,但方向和隧道一样。
“他们用了物理隔离。”
她说,“不走公网,不联网,靠中继设备点对点传数据。
所以警用系统查不到。”
我点点头。
这种结构很难追踪,除非有人进去把设备拆了。
屋里安静下来。
雨声更大了,打在铁皮顶上噼里啪啦的。
终端屏幕还亮着,红点在地图中间一动不动,就像埋在地下的一颗雷。
我摸了摸太阳穴。
从进屋到现在,一直感觉脑袋沉沉的,好像有东西在扯着神经。
一开始以为是昨晚没睡好,现在才觉得不对劲。
这感觉……熟悉。
是金手指的预警。
每次靠近可能有犯罪的地方,我的身体就会先有反应。
心慌、头疼、耳鸣,越厉害就越危险。
以前追逃犯的时候有过,但没这么严重。
现在,这股压迫感像个铁箍勒在头上,越盯着那个坐标,越难受。
我闭上眼睛几秒钟,想弄清楚是哪儿来的。
不是回忆引起的,是实时预警。
说明那个地方,现在就有问题。
“咋啦?”
李悦问。
我睁开眼睛:“这地方……有问题。”
“哪儿有问题?”
“b-7。”
我指着屏幕,“我感觉到了。
不是过去的事儿,是现在,那里有事正在生。”
她盯着我,眼神变了。
她知道我说的啥。
不是猜测,是我的能力反馈。
“你要去?”
她问。
“不能去。”
我说,“权限被冻结了,人也被盯着,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。
而且……赵勇不在,没人接应。”
她低头看着终端:“可要是我们不动,他们可能会把设备转移走,或者销毁证据。”
“所以不能直接去。”
我翻开笔记本,在坐标旁边画了三条线,分别标上郑铭、周雄、“幽灵”
。
然后在中间写:“b-7——枢纽。”
“他们靠这个点连在一起。”
我说,“只要它在运行,资金、货、信息就得流动。
我们不碰这个点,只盯着线。”
“咋盯啊?”
“查那笔维护费。”
我说,“钱从哪儿来,到哪儿去,每一笔都要弄清楚。
还有那辆皮卡,加油站监控调不出来,就查周边商户自己装的摄像头。
另外,b-7的电力来源是应急线路,这种线路检修有记录,查最近三个月的巡检日志,看看有没有异常报修。”
她赶紧记下要点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:“我可以用匿名通道调档案馆的备份日志,但得花点时间。”
“你忙你的。”
我说,“我去翻旧案卷。
那条隧道2o15年封的,审批文件在基建科,是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