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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赶紧接上数据导出线,开始拷贝里面的信息。
屏幕上文字开始滚动,大多是加密文件,但有几条没加密的交易记录冒了出来。
“2o年4月17日,‘海港三号仓库’,交付高纯度麻黄碱3oo公斤,接收方:‘铁流物流’。”
“铁流物流”
是郑铭名下公司有关系的企业。
下一条:“2o年6月2日,‘西郊变电站b区’,非法接入市政电网,月均窃电金额大概12o万元,资金流向:‘恒安地产’。”
恒安地产的老板,是周雄。
我盯着屏幕,心跳得厉害。
这可不是普通的贪污案子,是个涉及毒品、电力、地产的黑网。
郑铭在后面撑腰,周雄负责办事,背后还有搞技术的——就像这台机器的制造者。
“还有别的。”
李悦小声说。
她翻到一个标着“资金池调度”
的文件。
里面列了七个账户,每个账户对应一个代号:1到7。
7号账户备注写着:“终端激活,等待第七执行者接入。”
第七执行者。
我突然想起那三道划痕。
同一个标记,在通风管和工厂墙上都有。
留下它的人,说不定就是这个“执行者”
——既参与系统设计,又被迫卷了进来。
“这机器不光记交易。”
李悦接着翻,“它还在收指令。
最近一次操作日志显示,三天前有人通过远程信号想重启整个系统。”
“谁干的?”
“日志被删了,但留下个ip跳转的痕迹。”
她把数据流图谱放大,“最后源头指向市局内网。”
我攥紧了拳头。
郑铭不光知道这事,他已经动手了。
他想激活这个系统,干点更大的事儿。
“能恢复被删的日志不?”
我问。
“行,但得花时间。”
她打开数据恢复程序,“而且……我怕触反制机制。”
话刚说完,机器突然出一声刺耳的蜂鸣声。
李悦立马拔掉数据线,同时赶紧操作电脑想中断程序,可机器还在接着跑。
显示屏上跳出新提示:“日志备份已上传到主控节点。
本地数据6o秒后清除。”
她脸色很难看,手不停地动,嘴里嘟囔着:“得在6o秒内把问题解决了。”
倒计时飞快地跳:58、57、56……就在这时,屏幕黑了。
机器停了。
我们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气。
“拿到了?”
我问。
她点点头,打开检测仪扫芯片。
数据完整,没被清除。
“交易记录、资金流向、操作日志……全在里面。”
她声音有点抖,“还有……一份名单。”
“名单?”
她抬头看着我:“七个代号对应七个人。
1到6标着‘已清除’。
7后面写着一个名字。”
我盯着她。
她慢慢念出那个名字:“林远。”
我脑袋“嗡”
的一下。
林远——三年前失踪的市局技术科副科长,负责市政监控系统升级项目。
当时对外说他因为精神问题离职,后来就没消息了。
他就是第七执行者。
也是留下划痕的人。
“他还活着。”
我说。
李悦看着我:“要是他留下记号,说明他想传递消息。
也许……他一直在等有人能启动这台机器。”
我站起来,走到通风管跟前。
微型震动传感器还连着终端,等着下一次脉冲。
现在我知道了,那不是随机信号,是林远在想办法和外面联系。
他被困在某个地方,用这办法求救。
“我们得找到其他六个终端。”
我说。
李悦把芯片收好,点点头:“只要有一个还在转,我们就能顺着查下去。”
我最后看了眼那台没动静的机器。
外壳上的符号在手电光下闪着冷冷的光,像是解不开的密码。
突然,芯片检测仪轻轻响了一声。
李悦低下头看,屏幕显示一条新读到的信息:“主控节点位置:地下七层,坐标锁定中。”
她抬头看着我:“它刚才上传了数据,但也……收到了回应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