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缝里蓝光“唰”
地一闪,我一下子张大嘴,可声音就像被砂纸磨过似的,卡在喉咙里出不来。
赵勇那手已经按在读卡器上,指尖马上就要落下。
我猛地扑过去,肩膀狠狠撞在他肋下,我俩一块儿摔进墙角。
战术匕从我手里飞出去,砸在读卡器面板上,“砰”
地一下,火花溅出去老远,信号灯“啪”
地就灭了。
走廊深处传来“嗡嗡”
的声音,主控室外墙的数字投影亮起来:o4:58。
“别碰门!”
我撑着墙站起来,嘴里一股铁锈味儿,“那是假的。”
赵勇盯着我,枪口还指着前面通道。
他也没问真假,就点了点头。
我抬手拍了两下耳麦,没信号,李悦那边彻底没动静了。
南北两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热成像终端显示至少两个班组正把包围圈越缩越小。
我靠在电缆支架上,把终端调到频谱监测模式。
干扰源都集中在24gh频段,是有人故意用设备压制,不是随机屏蔽,想锁死我们的通讯节点。
“烟雾弹!”
我喊了一声。
三枚弹头同时扔进通风管道,白烟“呼呼”
地翻滚着,一下子灌满走廊中段,把敌方的红外视野挡住了。
趁着这十几秒,我把队员重新分了组,把两个伤员拖到防爆盾后面,枪口对准南北两个方向。
赵勇蹲我旁边,小声说:“主控室门关死了,钢栅开始往下降。”
我看了眼终端,钢栅就剩三分之一的开口了,再有十秒就全关上。
这不是防御机制,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走廊里。
“听我指令。”
我闭上眼,手按在太阳穴上,头痛得像有钻头往脑袋里钻,但我必须用一次。
我输入主控室最后一次合法操作的时间戳,集中精神。
画面一闪。
炮塔控制台亮着红灯,三台自动机枪在轨道上左右晃。
操作界面显示下一轮扫射47秒后开始,每次持续3秒,冷却间隔15秒。
有个穿黑色战术服的人站在控制台前,戴着全覆式头盔,手指在屏幕上划动。
他没看监控画面,盯着右下角小窗口,那是远程连接状态标识,信号源来自外部网络。
回溯断了。
我睁开眼,鼻血“唰”
地流出来,抹了一把,全是血。
只剩2秒了。
“第一组,三秒后冲!”
我扯着嗓子吼,“第二组掩护!
打高处支架!”
第一组队员跳出掩体往前跑,刚跑五米,头顶炮塔就开火了,子弹打在混凝土上“噼里啪啦”
溅起火星。
但他们没停,趁着炮火停的空当扑进下一个掩体。
第二组同时开火,两子弹“砰”
地命中高架平台的电缆接头,火花一闪,照明灯闪了一下。
就在这亮的一瞬间,我看见平台角落有个拳头大的金属盒,表面泛着幽蓝色光。
那不是照明设备,也不是监控组件。
它连着一根细线,埋进墙里。
“ep!”
我说,“准备ep手雷。”
赵勇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枚黑色装置,检查引信。
我盯着终端倒计时——o3:15。
“等炮塔扫射完,马上扔。”
我说,“冷却时间就15秒。”
第三轮扫射开始,我们都趴在地上,子弹“嗖嗖”
从头顶飞过。
最后一打完,赵勇甩手把ep手雷扔向高架平台。
手雷在空中划了道弧线,撞在金属支架上弹了一下,正好落在那蓝色设备旁边。
“轰”
,没巨响,就一声闷震。
高架平台上的电子设备全熄火了。
炮塔停在轨道中间,红灯灭了。
钢栅的升降电机也停了,卡在离地四十公分的地方。
“上!”
赵勇抽出液压钳,朝钢栅冲过去。
我跟着往前跑,腿软得厉害。
刚跑到一半,耳朵里一热,血顺着脸流下来。
眼前开始模糊,可我看见地面在ep爆炸那瞬间闪过一串扭曲字符:Σ9-Ω7。
就闪了不到半秒,像投影仪漏出来的影子。
赵勇用液压钳夹住钢栅边缘,使劲一拉,金属摩擦声刺耳得很。
缝隙勉强能挤进去一个人。
他第一个钻过去,枪口对准主控室入口。
我紧跟着进去,两名队员拖着伤员也陆续进来。
刚站稳,前方通道地面亮起一圈红光,是压力感应雷区。
“别动!”
我蹲下,把终端贴在地上。
热成像显示每块地砖下面都有微型电容装置,过25公斤持续施压就会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