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项目,还亲自签收实验设备。
那医院不是废弃了,是在伪装。
底下有他用的地方,每周三晚上通电,做交接。”
赵勇盯着屏幕,声音压得很低问:“叫啥?数据,还是人?”
我没说话,可脑子里已经有个人影了。
郑铭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老照片,他站在警校毕业典礼上,背后横幅写着“忠诚守护”
。
那歌,是他们那届的毕业典礼。
我记下了音频时间戳,每次回传确认信号的时候,都会有这半秒的哼唱,规律得跟心跳似的。
“我们不用进医院,”
我说,“听它的‘心跳’就行。”
我让李悦写了个监听脚本,伪装成系统自检信号,频率定在“幽灵门”
算法的漏洞波段。
只要医院地下有设备启动,就会以为这是内部信号,不会拉警报。
脚本里还加了个微型追踪器,能记下每次信号射的时间、强度和方向。
赵勇负责在外面守着。
他从后巷摸到医院西侧的下水道入口,把一个微型震动传感器塞进排水管弯头那儿。
那儿离主楼最近,还能躲开巡逻的人。
传感器用磁铁吸住,外壳涂了消音胶,不会反光。
我们等了一整天。
傍晚六点,信号第一次抓到异常。
地下传来有规律的电流嗡嗡声,频率跟井下设施的蓝光设备一样。
七点整,供电负荷上升,说明电缆在输电。
七点五十五分,监听程序捕捉到一次加密信号射,持续一分零七秒,ip跳了三次就没了。
我盯着屏幕,手没动,可心跳加快了。
他们要开始行动了。
八点零三分,传感器传回第一组震动数据,是脚步声。
不是一个人,是七个人。
步伐整齐,间隔一样,每步间隔o8秒。
他们在地下巡逻,路线是环形的,每到整点换班。
八点五十九分,脚步声又出现了,还是那队人,节奏没变。
“不是保安,”
赵勇看着波形图说,“是训练过的。”
我没说话,可心里明白,这地方不光有人守着,还有编制、有纪律。
九点十五分,监听程序突然弹出新提示:【检测到生物信号波动,频率124h,持续3秒】。
我的头猛地一疼,眼前闪过一幅画面,一只戴白手套的手,正按着一个红色按钮。
背景是金属墙,灯光是冷蓝色的。
画面一下子就没了,可我知道,那不是我的记忆,是系统塞给我的。
我扶着桌沿,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。
“他们开始测试了,第二阶段,已经在准备了。”
赵勇看着我问:“下一步咋办?”
我盯着屏幕上那行生物信号记录,手指慢慢攥紧。
“我们得让他们觉得,我还按他们的节奏走。
继续上传数据,只传旧的,新现的先不传。
让他们放心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”
我打开地图,把传感器位置、供电时间、巡逻规律都标上,“我们记住这个节奏,记住他们啥时候开灯,啥时候走路,啥时候……哼歌。”
我点开录音文件,又听了一遍那段童声。
歌声到第七秒就断了。
屋外,风刮过铁皮屋顶,沙沙作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