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粒止痛药。
“谢了。”
他靠在墙上,脸色白,“接下来呢?”
“先确认一件事。”
我说。
我打开笔记本,把线索摊开:o4分局冷藏库调运记录、an-o4铭牌、神经节样本标签、s-7终止口令、-o9编号。
又翻出五年前档案副本,那起“医疗事故”
案件:三名实验员离奇死亡,项目负责人被定自杀,但尸体没找到。
当时负责结案报告签字的,是郑铭。
我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:
s-7不是终点,是开关。
这个设施不是藏证据的,是激活某种状态的。
我的犯罪场景回溯能力,从地下室接触仪器开始,不是偶然获得的。
它像钥匙,特定信号频率下才启动。
刚才脉动的蓝光,就是唤醒它的信号。
“我们拿到的东西,”
我低声说,“不止能证明活体实验存在。”
“还能证明什么?”
“证明有人一直在操控系统。”
我合上笔记本,“包括我。”
赵勇没说话,盯着烫的信号模块。
我把它放进屏蔽袋,切断信号传输。
打开加密通讯器,输入摘要给李悦。
内容三行:
s-7设施确认存在,与ex-o4项目关联。
终止口令由-o9执行,时间三分钟前。
模块信号与舱体共振,疑似能力触源。
送完,我删掉记录,拔掉电源。
“不报上级?”
赵勇问。
“报了会被压下来。”
我说,“这案子不在常规刑侦范畴。
牵扯的不是一两个人,是运行五年的机制。
我们不是查案,是拆炸弹。”
他点点头,闭眼休息。
我坐在桌边,盯着窗外的雨。
远处厂区灯光模糊成黄晕,像水底的火。
信号模块在屏蔽袋里突然震动一下。
我以为是错觉。
紧接着,袋子自己动了,轻微挪半寸,像被无形力量推着。
我伸手去拿。
袋子刚离桌,里面传出极轻的“滴”
声。
蓝光穿透布料,一闪又灭。
像是回应。
又像是提醒。
我知道它想说什么。
那个设施没关。
它在等下一个人进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