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警局资料室门口,手里捏着从银行带回来的那张半烧焦的纸片。
纸边卷得黑,只剩“x-o9”
几个字还能看清。
赵勇站在我后面,手里拿着刚调出来的行车记录仪数据。
“郑铭最近几天的路线都查过了,没什么问题。”
他低声说,“但昨天晚上他绕了远路回分局,像是在躲谁。”
我点点头,把纸片装进证物袋,拉拉链时手指有点僵。
自从上次用了那种能力之后,头痛就没停过,现在太阳穴突突跳,像有人拿针扎。
李悦坐在电脑前,眉头皱得很紧。
她敲键盘的度很快,屏幕上是一串串滚动的数据。
“银行那边的技术员今天请假了,说是家里有事。”
她一边打字一边说,“不过奇怪的是,他的账号刚刚登录过一次系统,还删了一段监控录像。”
“哪一段?”
我问。
“就是我们去地下三层那天晚上的。”
她抬起头,眼神有点冷,“时间卡得特别准,刚好是我们进去前后十分钟。”
赵勇咬牙:“他们盯上我们了。”
我走到窗边,拉开百叶窗的一角。
外面天色阴沉,远处的云压得很低,像是要下雨。
我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我去一趟银行。”
我说,“我要亲眼看看那段被删掉的画面到底是什么。”
赵勇皱眉:“你一个人?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我拍了拍口袋里的耳机,“李悦远程帮忙,你在外面看着点。”
银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安静。
大厅里空荡荡的,连风声都被厚厚的墙挡在外面。
我穿过满地碎纸和玻璃渣子,直接往电梯口走。
电梯按钮亮着,数字盘上积了层灰,看样子这段时间没人动过。
我按下地下三层,金属门慢慢合上,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走廊比我记忆中更长,灯光昏暗,每隔几米才有一盏灯亮着。
我贴着墙慢慢往前挪,脚步很轻。
尽头那扇铁门还在原处,锁眼上还有锈迹。
我掏出工具包,开始撬锁。
动作很慢,生怕弄出一点声音。
几分钟后,锁开了,门吱呀一声推开。
里面是间办公室,桌椅整齐,地上干干净净,没有脚印。
我打开手电,光柱扫过书架、办公桌、文件柜,看起来像是被人收拾过。
我走到电脑前,插上硬盘,开始拷数据。
耳机里传来李悦的声音:“信号已经接上了,正在同步。”
我盯着屏幕,等进度条加载。
突然,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噪音,我猛地摘下耳机,脑袋一阵晕。
扶住桌子,额头冒汗。
刚才那一瞬间,我又看到了那个画面——有人在这里烧东西,火苗舔着纸页,一张模糊的脸在阴影中一闪而过。
“陈昭?”
耳机里传来李悦焦急的声音,“你还好吗?”
我喘了口气,勉强稳住身体:“没事,继续。”
屏幕恢复正常,进度条接着跑。
终于,最后一个文件传完了。
我拔下硬盘,准备离开。
就在这时,眼角瞥见抽屉角落有个小盒子。
我拉开抽屉,盒子里放着一块硬盘,标签上写着“x-o9备份”
。
我也一起收了起来。
回到警局已经是傍晚。
李悦接过硬盘,马上开始分析。
我和赵勇站在她身后看着。
“这段数据……是从内部服务器备份过来的。”
她皱眉,“也就是说,有人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查。”
我沉默了几秒,开口道:“再查一下这块硬盘的序列号。”
几分钟后,李悦脸色变了:“这串编号……属于警局半年前报废的设备。”
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。
“有人用报废设备做数据转移。”
赵勇咬牙,“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意味着警局内部有人一直在配合。”
我说,“而且这个人权限不低。”
李悦快调出访问日志,翻找最近几个月的操作记录。
忽然,她停住了。
“你们看这个。”
她指着屏幕上的一行记录,“每次删除监控的时间点,都有一个相同的ip地址出现。”
我凑近看,心跳加快。
“这个ip……是警局内部网络。”
赵勇一拳砸在桌上:“操!”
第二天一大早,赵勇去查郑铭的车。
我在办公室翻昨晚拷回来的文件。
大部分都是日常账目,没看出什么异常,直到我看到一份加密文档。
输入密码后,里面是一份合同,签方是郑铭和一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