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调。
她立刻过去,撬滤网。
框有点紧,用螺丝刀撬开,伸手一摸,掏出黑色u盘,还有一叠纸。
手写账目复印件,字工整,代号记账。
我扫一眼,“-7”
出现多次,旁边标金额和日期,最近一笔是昨天,转出“宏达服务公司”
,收款“osg1oba1”
。
七位数,美元。
她插u盘进终端,屏刚亮,突然变红。
防火墙弹出,三秒后断连。
她拔出,脸色变了。
“不是普通加密。”
她压低嗓,“是‘幽灵’那套自毁协议。
插错设备,数据清零。
还可能反向追踪。”
我盯着-7。
猛虎帮货号开头,暗网结算周期七天。
这地方不是中转,是洗钱中心。
宏达服务公司——郑铭批过合同。
他知道,甚至可能掺了一脚。
她把账目塞进口袋,u盘收好。
我走到门边,耳朵贴门板。
走廊静,但巡逻快到了。
十二分钟一巡。
上一次三点十七,现在……三点二十八。
我回头,指照片上的戒指。
她点头,记下。
银戒,老样式,戒面有细齿轮纹——地下组织的信物,三年前档案里见过。
突然,终端震了一下。
她看了一眼,脸色一紧。
离线缓存里刚上传一段数据。
是她拍的金属盒背面数字——。
系统自动比对“幽灵”
过往时间戳格式,匹配度98。
不是随机数,是密钥种子。
“幽灵”
每次行动,留一个六位数,格式固定:年月日。
年7月19,是他最后一次露面。
她看我,声音几乎听不见:“这人不是跑腿的。
他是‘幽灵’在地面的接应点。
真正的中枢。”
我刚要开口,外面电梯“叮”
了一声。
脚步轻,但不止一个。
皮鞋擦地毯,节奏错开,两人以上,训练过的。
我打手势,她立刻关设备。
我们退到衣柜侧,贴墙站。
衣柜门半开,镜面映出门口影子。
门把手动了。
没开。
那人停几秒,手指在锁面板轻点两下,像在确认。
然后——走了。
我松口气,手还在抖。
李悦靠墙,终端贴胸口,屏黑着,但灯微闪——离线存储还在跑,数据没丢。
她嘴唇动了动:“账目上有跨境通道,osg1oba1注册在开曼,但钱中转用了‘宏达’的保洁结算系统。
保洁实报实销,没人查。
他们把洗钱拆成日常支出,一笔笔转进全球账户。
不是巧合。”
我点头。
郑铭批过那合同。
他早就知道。
可现在不能动。
倒计时还在走,会议室的人没出来,我们一露面就是死。
他们现u盘丢了,系统立刻熔断,所有通道锁死,我们困死在这。
她把u盘贴身藏好,指门。
该走了。
我最后看床头柜。
烧毁的照片还在,银戒的手指朝上,像在指什么。
我伸手,把抽屉轻轻推开。
刚转身,她突然抬手。
空调出风口在震。
不是风,是频率。
一下,两下,间隔七秒。
和b-6残片的脉冲一样。
她看我,眼神变了。
不是残留。
是活的。
我屏住呼吸,慢慢靠近。
格栅微微颤,像有低频信号在循环。
我掏出频谱仪,贴上去。
屏亮,波形跳,频率锁定4732h——“幽灵”
内部通信的加密频段。
它在信。
不是回放,不是记录——是实时的。
有人在接收。
我猛地回头,看那台黑座机。
底座还在热。
它不只是中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