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了才动。要一边查,一边布控。”
李悦看我: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
“继续监控信号。”我说,“一旦频率再变,立刻通知我。另外,试试能不能反向定位发射端,哪怕缩小范围也好。”
她点头,调出频谱分析模块,设自动捕捉异常。
赵勇穿上外套。“我现在就去。”
“记住。”我看他,“别打草惊蛇。只收集信息,不行动。”
他点头走了。
屋里安静了。
只剩风扇声和敲键盘的声音。李悦盯着屏幕,数据不断刷新。我站在主控台前,手插口袋摸到U盘。它很凉。
我想起“灰鼠”最后一次见我。
三个月前,深夜,城东加油站。他戴兜帽,右耳少一块——三年前被人咬掉的。他说:“他们开始清理旧关系网了,下一个就是我。”我让他撤,他摇头:“我还不能走,还有东西没给你。”
后来他给了我一组Ip,指向境外服务器。靠那些线索,我们挖出了“黑脊会”和贩毒集团的钱路。
他能活到现在,就是因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,什么时候该消失。
这一次,他连告别都没来。
但现在问题不在仓库。
我在地图上圈出西郊大楼。它在三区交界:北是老城,南是新区,西是城乡结合部。这里监控少,管网复杂,适合藏人藏设备。离主路远,车进车出不容易被注意。
这种地方,适合做中转站。
但如果只是中转,没必要装发电机,也不用频繁发信号。
他们在那里等时间。
我在纸上写:他们在等十四天后。
倒计时不假。他们会做一件事。
不是杀人,不是抢劫,也不是爆炸。
他们要攻击城市系统。
可能是交通调度,也可能是电网,甚至是公安网络。否则不会选这个曾是“暗网联盟”联络点的地方——这里有未登记的地下光缆,能直连市政主干网。
我转身对李悦说:“帮我查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过去一周,市局有没有收到西郊片区的异常报警?比如噪音、流浪汉、停电之类的。只要是那边的事,全调出来。”
她开始操作。快速敲键盘,设区域和时间。
几分钟后,一条记录跳出:
报警时间:前天晚上十一点十七分
报警人:张某,男,68岁,独居
内容:听到楼里有金属撞击声,持续三分钟,后安静
备注:疑似装修扰民,未派警
我看时间。
十一点十七分,正是巡逻组拍到皮卡停在楼后的时段。
“他们那时候就在里面。”我说。
李悦看我:“要不要申请调查令?”
“还不行。”我说,“我们只有线索,没有实证。申请要理由,我现在拿不出能让上级签字的东西。”
她不再说话,继续看屏幕。
我拿起对讲机:“赵勇,你在哪?”
“在便利店对面,刚问完老板。”
“有什么发现?”
“老板说,前天夜里听见隔壁有动静,像在搬东西。看见两个人从后门出来,一个扛箱子,一个拿工具包。没穿工服,也没挂牌。”
我握紧对讲机。“记下样子了吗?”
“大概说了。高个子,瘦,穿黑夹克;另一个矮些,戴帽子,右手有纹身。”
“纹身什么样?”
“看不清,只记得像个三角形。”
我心里一沉。
又是黑脊会的标志。
三条折线组成的倒三角,代表“吞噬、重塑、再生”。我在三起命案现场见过,刻在死者胸口,或喷在墙上。
我放下对讲机,回头看李悦。她正把信号数据导入图表,曲线开始有规律波动,每隔一分四十五秒一次峰值,幅度稳定上升。
“他们在建网络。”我说,“一步一步连节点。”
她抬头看我:“下一步?”
我盯着屏幕上的红点,压低声音。
“我们要知道他们连的是谁。”
接下来十二小时,我们全力推进。
李悦做出动态热力图,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