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用二手卡,注册信息是假的,ImEI码改过,没法追踪。
“他们很专业。”她说,“受过反侦查训练。”
我站在监控墙前,看西郊的红点还在闪。巡逻组传回的照片显示,楼后窗台有个小装置,外形和之前的一样,外壳有工业编号,像是军用无线模块的民用版。
“先不动它。”我对李悦说,“让它继续发信号。”
“你想顺藤摸瓜?”
“他们以为藏得好。”我看屏幕,“其实已经露头了。只要他们还在用这套系统,就会暴露更多节点。我们要等他们织完网,再一刀切断。”
我穿上外套准备出门。经过技术台,李悦递给我一个微型录音器。
“戴上吧。”她说。
我接过,放进衣兜。金属冰凉,贴着大腿。
走出指挥中心,天黑了。风吹得塑料袋在地上滚。我回头看了一眼大楼,三层东侧的灯还亮着,是李悦的位置。
她没关电脑。
我知道她会等到我回来。
发动车子,驶向城西。街边霓虹灯亮起,便利店、烧烤摊、快递驿站……城市没睡。导航开着,但我关了语音提示,不想被打扰。
八点零七分,我走进那家24小时便利店。冰柜的冷气扑脸,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货架整齐,灯光柔和,收银员低头玩手机,顾客不多。
我走到最里面的货架,拿起一瓶水。
脚步声从背后传来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一个沙哑的声音。
我转身,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站在我身后,帽檐压低,脸上有很多皱纹,右耳缺了一块,像是被咬掉的。
“你说有事要告诉我。”我说。
他没答,把手伸进外套。
我盯着他的动作,肌肉绷紧。这种场合,任何突然举动都可能是危险。
他的手拿出来时,掌心是一枚U盘,黑色,没标签。
“有人在找你。”他说。
我接过U盘,感觉到他手在抖。
“谁?”我问。
他没回答,反而抬头,眼神慌乱,嘴唇动了动:“别去老仓库。”
我心里一紧:“为什么?”
“他们换了守夜人。”他声音发抖,“不是原来那个老头了。新人戴手套,走路没声音,手里总有东西……”
我还想问,他却猛地后退,转身跑了,很快消失在夜里。
我站在原地,握着U盘,心跳加快。
回到车上,我没马上插U盘,先看周围。后视镜扫街角,没人跟踪;副驾座位下藏着一把折叠刀,保险已开;手机设成飞行模式,防信号追踪。
确认安全后,我才把U盘插进车载读卡器。
屏幕上跳出加密文件夹,名字是“备份_03”。输入密码(L-097给的动态密钥),文件解压成功。
里面是一段视频,四分钟左右。
画面晃动,明显是偷拍。背景是旧厂房,地面有油渍,墙上贴着褪色的安全标语。镜头推进,停在一扇铁门前。门开着条缝,屋里摆着几台服务器机柜,灯在闪。
接着转向角落。一个人坐在椅子上,手被绑,头低着。镜头拉近,那人抬头——是“老周”周雄!
我瞳孔一缩。
周雄明明在看守所,怎么会在这里?
视频继续。一名男子走进来,穿黑战术服,戴手套,口罩遮脸。他蹲下对周雄说话,然后摘下口罩——鼻梁到下巴有一道刀疤。
我心里一沉。
这个人我在三年前的档案里见过。他是“黑脊会”的行动组长,代号“屠夫”,参与过多起绑架杀人案,至今通缉中。
视频最后定格在一个数字屏上:倒计时——14天03小时22分。
文件结束。
我盯着屏幕,很久没动。
这不是抢地盘。这是有计划的颠覆行动。他们不仅做了周雄的假人,还搞了替身计划,可能是为了嫁祸警方,引发暴乱。
那个倒计时……说明有什么行动要开始了。
我立刻打电话给李悦。
“帮我查件事,”我说,“今天白天,看守所有没有安排体检?周雄有没有外出记录?”
她检测到敏感内容,请修改后重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