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它们不需要解释,也不需要证明,它们只是存在。
而这,就是我们必须守住的真实。
走到街角,我们停了下来。派出所就在斜对面,门口站着两个值班民警,正在交接班。其中一个抬手看了看表,打了个哈欠。
“回去吧。”赵勇说。
“还不急。”我说,“再走一段。”
李悦没说话,默默跟上。她的背包里还装着昨晚的证据材料,鼓鼓囊囊的。赵勇把手插进裤兜,脚步放慢了些。
阳光越来越亮,照在警服上,汗渍和尘土都看得清楚。我的头隐隐作痛,是刚才使用回溯能力留下的后遗症,但不严重。那种疼痛像是电流穿过大脑,短暂却尖锐,提醒我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信息重构。
走过一家药店,玻璃橱窗里摆着体温计和口罩。一个男人推门出来,手里拿着药袋,脚步匆匆。他低着头,没注意到我们。
我却在他转身的一瞬,多看了一眼。
他的外套口袋鼓起一块,形状规整,像是硬壳U盘,但接口位置不对——太厚,不像普通存储设备。而且边缘有细微金属反光,疑似嵌入式电路板。
更重要的是,他走的方向,正好经过社区服务中心后门。
“等等。”我低声说,脚步微微一顿。
赵勇立刻察觉,不动声色地落后半步,右手已按在腰间的执法记录仪上。李悦也放缓步伐,假装查看手机。
那人穿过人行道,脚步加快,似乎急于离开。就在他即将拐入服务中心侧巷时,一阵风吹开了他的衣角——那一刹那,我清晰看到口袋内侧刻着一行微型编号:cS-7x9R。
那是七年前某批定制化政务终端的身份标识码。
“跟上去。”我轻声道,“别惊动他。”
我们三人拉开距离,保持视觉锁定。那人进入服务中心后院,径直走向配电房旁的一处废弃储物间。门锁早已锈蚀,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,闪身进去,不到三十秒便出来,衣兜已不再鼓胀。
“他已经布置了。”李悦低语。
“不一定激活。”赵勇盯着窗口,“要看有没有信号泄露。”
我掏出便携式频谱仪,开启静默扫描。果然,在433mhz频段捕捉到一段极弱的脉冲信号——间隔精准,每120秒一次,持续发送。
“是定时信标。”我说,“他在标记目标。”
“要不要现在抓?”赵勇问。
我摇头:“不急。让他以为成功了,才能引出更多线索。”
我们退回街口,联系辖区警力暗中布控,同时通知技术组准备诱捕程序。两个小时后,监察科送来第一批名单——共137人,其中28名为已注销身份的技术外包人员,另有6人处于失联状态。
名单中,一个名字赫然在列:周维舟,原市信息中心高级工程师,三年前因精神问题申请离职,现住址不明。
而他的最后一次公开活动记录,正是在城南社区服务中心做系统巡检。
“是他。”李悦看着档案照片,“那个被捕技术员的导师。”
我盯着照片中那张平静的脸,心里涌起复杂情绪。他曾是我们最信任的技术骨干之一,亲手设计了第一代政务广播安全协议。如今,却成了这场无声战争的幕后推手?
傍晚,技术组传来消息:从回收终端中提取出一段隐藏指令集,其编码风格与周维舟早年项目高度吻合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该脚本具备自我进化能力,能根据环境变化调整攻击策略。
“这不是单纯的报复。”我在会议室总结,“这是一种测试——他在验证系统的脆弱性,也在测试我们的反应极限。”
赵勇冷笑:“所以他根本不想赢,他只想让我们知道,秩序有多容易崩塌。”
“但他忘了,”李悦抬起头,目光坚定,“我们存在的意义,就是让崩塌永远停留在‘可能’阶段。”
夜幕再次降临。
我们部署了新一轮监控网络,启用备用通信链路,并将全市老旧终端逐一纳入临时隔离名单。与此同时,一支特别行动小组开始秘密排查周维舟的社会关系网。
凌晨两点,线索浮现:一名护工称,近三个月内曾见其前往郊区某康复中心探望病人,登记姓名为“陈岩”。
经查证,“陈岩”实为周维舟胞弟,十年前因一场事故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