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设备!”
李悦迅速调出园区三维模型,指尖划过几处盲区。“他们想从排水渠绕出去,那里没有监控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盯着地图上移动的红点,闭上眼,发动“犯罪场景回溯”。
这不是超能力,也不是幻想,而是多年实战积累下来的极致记忆与预判。当我进入高度集中状态,大脑就会自动回放过去十分钟内的所有细节——脚步声的方向、物品位置的变化、门窗开启的角度,甚至空气流动带来的温度差异。
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几分钟前的画面:那两人蹲在屋角,一人打开笔记本输入Ip地址,切换到备用通道。他们动作虽急,但路线清晰——先进工具间,再沿墙根走到排水口,最后翻过矮墙进入荒地。工具间的门缝底下有一道新鲜泥痕,说明不久前有人进出;排水管道上方的铁丝网被人剪开一角,边缘整齐,工具很锋利。
我睁开眼,直接改道指令:“d组提前埋伏在东侧沟口,准备抓捕。”
不到两分钟,对讲机里传来压制成功的消息。那个背包的男人被按在地上,手腕扭到背后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。赵勇亲自上去搜身,从包里掏出一台掌上终端,屏幕还亮着,上面正编辑一条广播草稿:
【紧急通告:西城区发现放射性泄漏,请全体居民立即撤离至指定避难所】
字体是标准政府公文格式,时间戳精确到秒,连落款单位都仿造得一模一样。
“差一秒。”赵勇把终端递给我看,“再晚一步,这玩意儿就发出去了。”
我没接,只是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,然后说:“这不是最后一次。”
李悦听见了,抬头看我:“你还看到了什么?”
我揉了揉太阳穴。刚才使用回溯能力时,头痛比以往更剧烈,像有根针在脑袋里来回刮。每次深度回溯都会带来副作用,尤其是连续作战的时候。但我看到了更多——那些代码的结构、跳转频率,甚至操作者的习惯停顿。这不是一个人干的。陈维只是前台执行者,背后至少还有两个人,在不同地点远程协作。
“他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。”我说,“第一次失败,第二次被拦,第三次他们会换方式。不会更强,而是更隐蔽。”
李悦立刻明白过来:“你是说,他们可能布置了离线触发机制?比如定时任务,或者物理开关?”
“有可能。”我看向采石场深处,“查一下有没有未登记的移动存储设备。”
她马上开始扫描无线信号,并调取突击组拍摄的现场照片。十秒后,她皱眉:“工具间的桌面上有个U盘,样式很旧,接口是十年前的老型号。”
我心里一紧。
“故意的。”我说,“老设备不容易被检测,插进主机就能激活程序。新型防火墙通常不会对这类低速外设做深度扫描,尤其当它看起来毫无威胁的时候。”
“我去拿。”赵勇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我拦住他,“别直接碰。让技术员穿防护服处理,全程录像。”
他停下脚步,点头。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——这个U盘可能是陷阱的一部分,一旦接入任何设备,哪怕是非联网机器,也可能通过电磁泄露或硬件漏洞传播恶意程序。
几分钟后,U盘被装进密封袋送了出来。接入离线分析机的一刻,警报响起——里面藏了一份嵌套脚本,一旦识别到具备广播权限的政务终端,就会模拟管理员权限发起广播请求。更可怕的是,脚本采用了多态变形技术,每次运行都会改变自身特征码,极难被传统杀毒软件捕捉。
“好险。”李悦低声说,“如果随便插进任何一台联网设备,它都能借壳重生。”
我把U盘编号记下,交给随队记录员。这时,对讲机里传来新的汇报。
“主据点清理完毕,未发现其他人员。”
“关联窝点全部控制,共抓获七人,均已戴铐带离。”
“无线电干扰源关闭,全市公共系统恢复正常。”
我逐一听完,摘下耳机,放在指挥车上。天边泛起灰白色,云层低垂,空气里带着露水的湿意。黎明将至未至,世界处在一种微妙的静默之中。远处警灯仍在闪烁,但节奏慢了下来,像是战斗后的喘息。
赵勇押着最后一名嫌疑人走来,那人低着头,衣领蹭满了泥。经过我身边时,他忽然抬头,眼神里没有恐惧,反而有种奇怪的笃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