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裴惊絮坐在了距离容谏雪最远的角落里。
可马车拢共就那么大,即便她坐得再远,也远不到哪里去。
她脊梁挺直,目视前方,并未去看身旁的男人。
马车行了半路,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是容谏雪先开的口。
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风寒中的丝丝倦意:“我想了想,还是觉得我们应当说清楚。”
裴惊絮并不看他,声音轻软:“我与少傅大人,没什么需要说清楚的。”
“揣度你撒谎一事,是我的错。”
裴惊絮轻笑一声,目光流转:“少傅大人查清楚了?”
容谏雪抿唇,嗓音微紧:“我并未去查。”
“那少傅大人怎么就觉得是误会我了?”裴惊絮不在意地笑笑,“说不定妾还是在哄骗大人呢?”
“‘夫兄’,”容谏雪看着她,缓慢开口,“裴惊絮,叫我‘夫兄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