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挑不出错处。
老管家立刻上前,双手接过那泥金报帖,仿佛接过什么稀世珍宝,转身恭敬地递给江氏。
江氏细细看了,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些,她将报帖交给身后的丫鬟小心收好,这才对老管家示意。
老管家立刻扬声道:
“我家夫人代解元老爷,多谢各位差爷辛苦!
赏——”
下人们将一箩筐一箩筐的铜钱、喜糖毫不吝啬地抬出来,哗啦啦地撒向人群。
黄灿灿的铜钱混着花花绿绿的喜糖,比侯府门口那锅肉羹的香气更勾人馋。
引得街坊邻里、过往行人纷纷围拢过来,争抢道贺,场面沸腾得像开了锅。
“恭喜解元公!”
“贺喜江夫人!”
“解元公前程似锦!”
道贺声、欢笑声、锣鼓声,交织在一起,隔着一道院墙,都能无比清晰地传进景安侯府里的人耳朵里。
侯府这边,大门还尴尬地开着,门房和下人们面面相觑,缩着脖子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秦云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仿佛被当众抽了几十个耳光。
他眼睁睁看着隔壁的门庭若市,听着那刺耳的喧闹,感受着自家门前的冷落凄清。
再看看原本该因为遭受和离,没个人样的江氏,如今竟如此体面,他自己倒是越过越落魄。
秦云桥越想越不平衡,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。
眼看那送喜的官差在郡主府里领了赏钱就要走。
秦云桥哪肯就此作罢,他强压着胸口那口闷气。
一个箭步冲上前,拉住为差役的衣袖,挤出一个僵硬的笑:
“这位差爷,且慢!
鄙人秦云桥,乃是秦朝阳的生父。
这捷报,按理说,是不是该送到景安侯府?”
那差役是个生面孔,闻言拍了下脑门,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惶恐,连忙躬身作揖:
“哎哟!
原来是侯爷!
恕罪恕罪!”
“小的们是新调来鸿胪寺的,头一回办这差事,不懂规矩。”
“只听上峰说解元公住在郡主府,就径直送来了,实在对不住!
还望侯爷海涵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