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
“算了想,你先下去,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等管家一走,她带着丫鬟回院子,咬牙切齿的开始清点自己那日渐消瘦的嫁妆箱子。
当初她一个破落户风光嫁入侯府,虽说是个填房,但仗着太后干女儿的名头,嫁妆也是颇为体面的。
可这才多久?就像进了销金窟,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。
当家主母?当个屁的家!
府里的男人除了个跟她不亲近的秦云桥,现在还多个解元郎,哪个是她能拿捏的?
女眷就更来气了,上头压着个认钱不认人的老虔婆,一个皇家侧妃,一个当朝郡主,还有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小妾。
个个都是活祖宗,合着整个府里,除了偏院关着的刘氏,就她一个冤大头伺候整个侯府,还得往外掏钱填窟窿!
她拿起一支赤金镶宝的簪子,这是她嫁入侯府之前,太后添的妆,心爱得紧。
如今她闭了闭眼,狠心塞给陪嫁丫鬟银杏,边说边肉痛地吸气,
“拿去,悄悄找个可靠的当铺,死当!
动作麻利点,别让人瞧见!”
这侯府里,多的是看笑话的眼睛。
银杏惊讶,小心翼翼地提醒:
“夫人,这这可是您最喜欢的”
林氏没好气地打断:
“喜欢能当饭吃?
她烦躁地摆手:
“快去!”
“不当了这个,要是让人看到侯府的宴席上连个像样的荤腥都没有,那才真是把脸丢到老家去了!”
更重要的是,皇帝和秦朝朝平安归来,如今太后势弱,若她办不成这场宴席,日后在侯府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。
她一边肉痛地算计着当来的银子能置办几桌什么档次的席面,一边在心里又把秦云桥拎出来骂了一顿。
“那个杀千刀的!
打折她的手,花光她的钱,这家人,从老到小,就没一个好东西!”
“等太后娘娘解除禁足,重整旗鼓,哼!
到时候有他们好看!
眼前这点委屈,咬咬牙就过去了。”
她这边正心疼得滴血,那边老太太又派丫鬟来催:
“夫人,老夫人问,宴席准备得怎么样了?让您抓紧些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