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抵押就抵押!
快写借据!”
他在这县主府里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。
秦朝朝见他松口,转头吩咐:
“按我说的写,把利息、抵押和还款日期都写清楚,让父亲看仔细了再签字。
毕竟,比起父女情分,还是白纸黑字的契约更可靠些。”
秦云桥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,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眼,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签完字按上指印的那一刻,他看着秦朝朝将字据仔细收好,心里又气又恨,又只能强笑道:
“那银子……”
“父亲放心,”
秦朝朝叫来管家,
“去账房取一百万两银票来,给父亲。”
转头又对秦云桥道,
“宅子的地契,还请父亲派人送来,不然这银子,您可带不走。”
秦云桥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管家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。
这个女儿,不仅翅膀硬了,心也硬了。
秦云桥死死攥着拳头,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
“好!
我答应你!
地契和铺面都给你!”
秦云桥眼睁睁看着管家取来地契,看着秦朝朝让人核对契约,最后在那刺眼的字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,像是签下了一份无可奈何的卖身契。
秦云桥捏着沉甸甸的银票,脸色黑得像锅底,狠狠瞪了秦朝朝一眼,甩袖而去。
看着他狼狈的背影,秦朝朝端起茶盏,眼底露出冷冽的笑意,这才只是开始,秦家欠她娘仨的,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。
送走秦云桥,秦朝朝换了一身素服,穿过县主府连着景安侯府的那道月亮门,去牡丹苑接老太太去王家吊唁。
老太太早早地在等着了,见秦朝朝掀帘进来,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
秦朝朝也不计较,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。
老太太这才抬了抬眼皮,说出的话不阴不阳:
“这日头都快晒到头顶了,县主架子就是大,让老身和你姐姐等了这许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