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被拿走,气得她肝痛,扯着嗓子喊:
“那瓶子是我儿子送我的,是我的东西!
你不能拿走!”
江氏瞥了眼瓷瓶,冷笑一声:
“老夫人怕是记性不好了。
这对瓶子是我的陪嫁,瓶底还印着个极小的‘江’字,不信您现在就能翻过来瞧瞧。”
“秦云桥从库房拿给您的时候,我不是不知道,上次清点嫁妆,我还是秦家媳妇,这些东西您要赏玩,我自然没话说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老太太涨红的脸,声音冷了几分:
“如今既已和离,我的嫁妆自然没有还留在景安侯府的道理。
莫不是侯府真到了这般地步,连我这点陪嫁物件都瞧上了?”
江氏如今自然不必再看她脸色,这话太过直白,把老太太仅剩的那块遮羞布都揭开了。
老太太被江氏当众打脸,又气又羞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她何尝不记得江氏嫁入侯府这些年的委屈?
她帮着秦云桥隐瞒养外室的事,对江氏从未有过好脸色,对她的一对儿女也冷言冷语;
江氏生产,她和秦云桥两人都在外宅守着同样生产的刘氏;
前日江氏差点死在秦云桥的手里,她也视而不见;
可那又如何?她认为身为秦家媳妇,卑躬屈膝,侍奉婆母本就应该,
哪有刚和离,就翻脸的道理?
秦云桥恰在此时走进院子,见状眉头紧锁:
“母亲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侯爷来得正好。”
江氏将瓶子递到他面前,
“请侯爷看看,这对青花瓷是不是我江家的嫁妆?如今却成了给新夫人的聘礼,还烦请侯爷给我个合理的解释!”
秦云桥看着江氏手中那对熟悉的青花瓷瓶,瓶底那极小的“江”
字火漆印清晰可见,再看看母亲躲闪的眼神,
心头火气直蹿,他是真烦这一群女人。
自从一月前他把刘氏母子接回府,江氏便像变了个人似的,对他不冷不热,不阴不阳,
清点了嫁妆不说,银钱也攥得紧了,
他知道府里没了江氏,拮据得厉害,却没想到老太太竟挪用江氏的嫁妆充聘礼,
挪用就挪用吧,在这种节骨眼上被当场抓包算什么回事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