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眉梢一挑,拽着她就往宴殿男宾部走:
“行啊,”
睿王嘴角勾出抹玩味的笑,
“宴殿男宾部那边有间专供本王休息的屋子,里头存着西域进贡的葡萄酿,去尝尝?”
秦景月一听这话,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子,却又慌忙垂下眼帘,长睫毛扑闪得更欢了。
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活像只刚得到主人垂怜的小奶猫。
“殿下……”
她声音细若蚊吟,脸颊却“腾”
地红了,伸手轻轻绞着衣袖:
“只是……只是那男宾部,小女子一个女儿家去,会不会不太合规矩呀?”
嘴上说着顾虑,身子却诚实地往前挪了半步,几乎要贴到楚睿轩胳膊上。
心里头早把算盘打得震天响——
合规矩?老娘要的就是不合规矩!
这蠢货果然按捺不住了,还西域葡萄酿?等会儿就让你尝尝掺了料的“好酒”
!
楚睿轩被她这副又想又怕的样子逗乐了,故意拖长了调子:
“规矩?在本王这儿,不合规矩就是规矩。”
他低头瞅着她泛红的耳根,像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,指尖忽然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,
“怎么,不敢跟本王去?”
秦景月被他这一下吓得“呀”
了一声,慌忙往后缩了缩,眼眶瞬间蒙上一层水汽,活脱脱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:
“殿下……”
演,接着演。
楚睿轩看着她三分羞怯七分勾引的模样,心里冷笑,面上却笑得越玩味,干脆伸手一拽,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:
“走了,别磨蹭。”
秦景月顺势“柔弱”
地靠在他臂弯里,鼻尖故意蹭过他的衣襟,声音软得像裹了蜜的:
“全听殿下的。”
心里却在翻着白眼——
呵,这色胚,爪子都快伸到老娘身上了。
等你喝了下了料的酒,看你还怎么装腔作势!
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,凭景安侯府和老娘的身份,你也不得不乖乖认了老娘这个账!
她垂着眼帘,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狠戾,
任由楚睿轩拽着往宴殿男宾部走,裙摆扫过地面,留下一串故作娇怯的脚步声。
楚睿轩想的却是——
不过是景安侯府一个庶女,挂名乡主而已,自己送上门来的,玩了就玩了,大不了后院多个美妾,他睿王府后院的美男美女还少吗?
秦景月被楚睿轩拽着胳膊往前走,脚步故意放得又轻又碎。
走两步便踉跄一下,柔弱地往他身上靠,鬓角的碎蹭过他的脖颈,声音黏糊糊的:
“殿下慢些走,小女子……小女子跟不上呢。”
楚睿轩被她蹭得心头火旺,低头看她时,正撞见她仰头望过来的眼神——
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,睫毛湿漉漉的,活像只被雨打湿的小鹿。
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:
“这么不经碰?”
秦景月脸颊腾地飞起两团红云,慌忙垂时眼波却悄悄斜瞟,手指绞着楚睿轩的衣袖轻轻晃悠。
那姿态瞧着是十足十的娇憨,眼尾却勾着若有似无的媚意。
楚睿轩看得心头直冒火,像有小猫爪子在挠,恨不得立刻和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架着云飞过去。
刚到廊下,楚睿轩就急吼吼地对着候着的宫人扬声道:
“你们都退下吧,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!”
宫人们应声退下。
刚推开那扇描金雕花门,秦景月差点被里头的珠光宝气闪得打了个趔趄——
地上的地毯软得离谱,脚刚踏进去就陷了小半寸,像踩在棉花上,舒服极了;
墙上挂的字画一看就来头不小,估摸着能把半个景安侯府都换下来;
桌上的玉盏莹润剔透,光反射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;
就连桌角那只铜鹤香炉,翅膀上都镶着翡翠玛瑙,活脱脱把金山银山搬来了这屋子,直晃得她眼睛都快黏在那些宝贝上。
她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,嘴角差点绷不住——
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吗?楚凰烨虽说已经是皇帝,可他靠山不过是个楚王,说到底还是臣子;
楚睿轩就不一样了,背后靠着太后,还有北诏皇室撑腰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