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脸献媚,递帕子的手却微微颤抖。
“娘娘消消气。
那秦家二小姐身边突然冒出三个高手,听说使的招式古怪得很,不像江湖上的功夫。”
太后气得拍案而起:
“高手?她身边哪来的高手?”
太后猛地扯断佛珠,暗红木珠噼里啪啦滚了一地:
“该不会是那孽种暗中派人护着吧?没想到,他面上一副对秦家丫头无所谓的样子,背地里竟是如此紧张。”
太后盯着满地佛珠冷笑:
“好你个楚凰烨,不光命长,羽翼还渐丰了。”
御书房里,青铜仙鹤香炉冒着袅袅青烟,楚凰烨的玄色锦袍掠过青玉案几,他不停地来回踱步,靴底与青砖相撞出急促声响。
案上的奏折被他翻得乱七八糟,朱砂笔滚落在一旁,在明黄龙纹宣纸上洇出暗红的痕。
他想起傍晚送秦朝朝出宫时,她咬着糖葫芦说“还是府里的冰镇酸梅汤好喝”
,此刻他觉得喉间干涸得厉害,连灌三杯凉茶都压不住火气。
廊外更鼓声沉沉,每一声都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,他数到第四声时,终于按捺不住,猛地攥紧拳头砸在案几上:
“该死!
早该将她留在宫里!”
他后悔极了,当时担心毁了秦朝朝的清誉,又担心她在宫中太后对她不利,没有将她留在宫中。
他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,怎么就答应了那丫头放她回去呢?大不了把她护在身边就是了,太后还敢当着他的面害她不成?
就在他自责不已时,贴身太监小德子踉跄着撞开门,气喘吁吁冲进来,雨水顺着下巴往下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