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!
您糊涂了不成?竟听信一个黄毛丫头胡言乱语,此等大事,岂能儿戏?”
不等右相说话,楚王就大踏步地走了出来。
自秦朝朝冒雨闯朝堂,他对皇帝这个未婚妻便多了几分赞赏。
“老臣也觉得可行,如今情况危急,正该不拘一格。
秦姑娘虽为女子,但其策有理有据,难道非要死守成规,看着万千百姓葬身鱼腹?”
楚凰烨紧绷的嘴角终于缓和。
“丞相和王叔言之有理,朕也觉得可行。”
随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朝朝:
“朝朝,你有几分把握?”
“8成。
这‘分流之法’我虽未实际操作过,但原理可行。
如今丹州灾情紧急,若按传统方法把河堤筑高,耗财巨大后果未知。
而分流之法能快缓解决堤压力,为后续救援争取时间。”
楚凰烨沉思片刻,说道:
“好,那便双管齐下,一边筑堤,一边挖渠放洪。
工部尚书及右将军立即督办治水。
所需人力物力,各部门不得推诿!
工部尚书,你要是再啰嗦,就回家去给朕绣1oo个荷包!”
满朝文武看着秦朝朝把竹笼模型往龙书案上一摆,顿时眼前一亮。
工部尚书偷偷把刚想出口的反驳咽了回去,摸了摸胡须——嗯,回家得让孙女学学扎河道模型了,说不定能让皇帝另眼相看,就算当不成皇后,当个贵妃也可以。
楚凰烨抬步走下龙阶,俯身轻声对秦朝朝说道:
“等我下朝。”
群臣退尽时,暴雨仍如银瓶乍破般砸在殿瓦上。
楚凰烨挥退左右宫人,独留秦朝朝立于空荡荡的金銮殿中。
积水顺着金砖纹路蜿蜒成溪,倒映着龙椅上未干的水痕,那些水痕将两人的影子拉长,晕染成朦胧的轮廓,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。
“过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