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干呕声。
秦景月暗叫不妙,她尖叫着扑到刘氏身前,用身体挡住父亲嫌恶的目光:
“父亲!
您当年说母亲是天仙下凡,说她的脸比最白的羊脂玉还细腻!
现在不过生了场怪病,您就…嫌弃她了?”
“怪病?”
秦云桥又想起昨日的怪事和屈辱,心里生出一股子怨气来。
“说不好真是你们母女做了亏心事,遭了报应!”
他突然笑出声,那笑声沙哑又刺耳。
“昨日郎中来看过了,今早又请了京城最有名的郎中,都说从没见过这样的毒症,你们当真以为我不知道?”
他们哪里知道,秦景月两世害死秦朝朝,秦朝朝就烂了她整张脸。
左脸红痘配脓水,右脸结痂似树皮,远远看去像被泼了半盆酸辣粉。
刘氏害她一世,哈哈,秦朝朝就赏了她个半脸体验卡。
刘氏抖抖嗖嗖从地上爬起来,转身进了内室,许久才出来,将地契狠狠扔在秦云桥脚下。
“拿去吧!
等岚儿回来,看老爷如何跟他交待!”
秦云桥看着刘氏,突然觉得无比疲惫。
“母亲!”
秦景月一着急,一声“母亲”
便出了口。
她想去抢地契,被刘氏死死拽住。
秦云桥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地契。
转身时丢下一句:
“月儿,如今在侯府,需时刻记得,见了江氏,须得规规矩矩唤一声母亲,姨娘就是姨娘。
若被御史台抓了把柄参上一本……够你们喝一壶!”
他说完便冲了出去,身后传来刘氏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秦云桥匆匆赶到陶然居,望着门内那个忙着清点嫁妆,眉眼清冷的江氏,突然想起十几年前。
江氏每天顶着风雪为他送汤,鬓角沾着雪粒,眼神却温柔得能化掉坚冰。
而如今,那个被他嫌弃无趣的妻子,逼着他拿地产抵债。
秦云桥迈步而入,江氏正垂眸清点着翡翠镯子,头也没抬,只是吩咐周嬷嬷记账:
“嬷嬷记下,翡翠镯子少了6对。”
